俐地跟在後面,遠遠躲在柱子後。
花花瞪他一眼:「還不快去弄?」
白少情橫天逆日功已經練到第四重,要甩開這大嗓門只要輕輕屈指一彈即可。但他隱居多時,不想招人注意,微微一笑,隨他出了院子。
「去咯!」阿東應一聲,蹦蹦跳跳去了。
「死不得,死不得。那可是我們大少奶奶的心肝寶貝。」徐福連連跺腳,拽住白少情袖子就往外扯:「反正你能醫也要醫,不能醫也要醫,萬一把它弄死了,你爺爺我就一刀子剁了你。」
花花放下簾子,也忙著去自家地裡摘今晚吃的菜。
「那我更不會看狗。」白少情淡淡道:「你找個不會看的人去看,說不定我開錯方子,將那狗害死了呢。」
白少情揉揉眼睛,將書放下,走到窗邊看看天色,淡紅的晚霞已經看不見了。
徐福跺腳道:「找過了,那死老頭子說他不會看狗,你爺爺我……」
烏黑的眼睛閃著莫名的光芒,彷彿裡面的能量被激發出來,化成七彩霓虹在眸中盤旋。
花花白阿東一眼,怯生生道:「這位徐大爺,白大夫是幫人看病的,看狗兒應該去找村口張老頭,他專幫莊稼人看牛和騾子。你啊,找錯大夫咯!」
「又到秋天。」他喃喃說了一句,探手入衣襟,從貼身處把一件極為珍惜的東西取了出來。
「狗?」阿東怪叫一聲,嘿嘿冷笑,朝花花做個鬼臉。
那東西在手中晶瑩翠綠,華光流溢,卻是一支極品玉簫。
徐福嚷道:「呸,誰說我們有人病了?是我們大少奶奶的狗兒病了,現在連叫都叫不出了,你快給我們看看去。」
將玉簫湊到唇邊,微微一抿,溫柔的簫聲淌瀉出來,如初醒的美人,慵懶地伸展雙腕,腰肢輕抖,玉指梳頭,如新長成的鳳凰,緩緩展開翅膀,悠然飛昇。
白少情問:「不知何人生病,又有何病徵?」
樂聲悠揚,飛渡秋夜,奏到最高處,卻戛然而止。
「他奶奶的,吃飽了撐著和爺爺我開玩笑。」徐福似乎對門外的人心有顧忌,罵罵咧咧放開阿東,抬頭看著白少情:「你是醫生,那你跟我走好了。」
空氣中似有微兆,白少情停下吹奏,集中耳力傾聽,不遠處有車輪聲隱隱傳來,難道今天那隊馬車又回來了?
白少情轉過頭,走過去攔道:「這位大哥放手。你弄錯了,我才是大夫,阿東剛才和你開個玩笑而已。」
馬蹄聲由遠及近,果然在院門前停了下來,駿馬嘶叫夾雜著人聲,白少情剛將玉簫收進懷中,簾子又被掀開。
「喂喂,你等一下,別扯別扯。」阿東一邊大叫一邊掙扎,他沒有習武,怎麼躲得過徐福一抓,一會就被已經被扯到門外。
「大夫!大夫啊!」徐福一進來就大聲嚷嚷。
白少情奇道:窮鄉僻壤,怎麼會忽然出現這麼一夥人?那老人武功修為都不弱,居然甘願為人趕車,不知馬車裡坐的是何人?我好不容易安定下來,還是不要惹事為妙。
白少情問:「又有狗兒病了?」
中間一輛藍色幔子的馬車最為華貴,前面低頭拿著鞭子的趕車老人一臉滄桑,可偶爾抬頭,眼中神光迥現。
「不是,哪有這麼多狗?」
他們交談之時,白少情已悄悄朝窗外一看。院門之外,停著幾輛華麗馬車,拉車的馬都是良種,匹匹神駿非凡,二十多個隨從垂手站在一旁。他們身上衣裳做工都很精細,卻已經染上不少灰塵,顯然已經趕了一天的路,這時停下休息,竟都站得肅穆莊嚴一絲不苟,顯然家規甚嚴。
「那是人病了?」
「是,是。」徐福如蒙大赦,立即朝阿東急道:「你自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