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紈絝子弟,看你孤身一人膽敢睡在荒郊野外,少情,你膽子也太大了。」
白少情雖然冷傲,骨子裡卻有一份極慈柔的溫情,見到滿山野花開得盈然,居然露了孩子氣,在山中晃了好久,等想起借宿時,已經過了村莊,找不到借宿的人家。
「大哥為何跟蹤我?」白少情挺直脖子:「難道武林盟主喜歡偷雞摸狗?」
出了城外,卻發現山花浪漫。
「你不辭而別,不就是不想見我?」封龍悻悻:「我跳出來救你,你會高興?我本想送回碧綠劍就走,可看看你這到處惹是生非的模樣,能放心?」
他掂掂輕飄飄的錢袋,買了個饅頭,嘆道:「沒有錢了,今天不住店,到郊外找戶人家借宿。」
白少情微微一震,眼中波光忽泛,忙把頭低下。
一路飄蕩又過了七天,在青樓彈一天琴所掙的錢卻已經快用完了。白少情雖然身有武功,卻很清高,不屑偷竊搶劫小道偷搶武功秘笈除外。
「明知我不想見,為何又忽然跑出來假裝碰巧請我吃飯?」
白少情心裡微甜,卻每次都做出驚惶失措的模樣,對著四周空氣昂然拜道:「四方神仙作證,這可不關我的事。他們壞事做多了,老天爺罰他們呢。」便揚長而去。
「你……」封龍似乎忍耐不住,凌厲的視線驀然射向白少情,瞪了半天,才緩緩放軟,訥訥道:「你不是沒有銀子嗎?送你的東西又不肯吃。」他濃眉一皺,在桌上猛拍一下:「
對他無禮者,不是手足折斷就是臉上捱了冷箭。只有一次,企圖施暴者被一枝竹籤直插心窩慘死,似乎那暗藏的高手太過憤怒,居然下手忘了輕重。
你嫌我這個大哥,那我立即走好了。」他武功過人,一拍之下,桌子立即連同上面的碗碟一起震成粉碎,落到地上,竟全部都是粉末,雖然無聲無息,卻比轟然巨響更是怕人。
接下來幾天,他不斷試探是否有人窺探他的行蹤,故意找了幾個僻靜地方招惹有錢子弟。果然不出他所料,一旦有人對他不利,總會有人暗中出手相助。
酒樓中客人識得厲害,都紛紛避開,店裡的夥計也繞得遠遠,縮在門後偷看動靜。
第二日留下點銀兩答謝讓自己留宿的農家,白少情的心情卻帶著點前所未有的興奮。
白少情臉無表情,拉住封龍。
翻來覆去想了半夜,在黑暗中幽幽發亮的眸子才緩緩合上。
「何事?」
白少情楞了半晌,猛然躺回床上,悻悻道:「我為何高興,他若跟著我,說不定早已看穿我的身份,想著把我抓起來開武林大會。」想起這一段日子都不曾施展武功,又無端欣慰起來。「只要他不知道我會武功,我自然還是他的少情兄弟。要真是他跟著我,這些天也該相信我不會武功。否則,他怎麼會出手?」
「大哥不是要把碧綠劍送我嗎?」
他連問了幾個為何,連連搖頭,心中卻隱隱擔心,又隱隱高興。
原來封龍怒氣拍桌神智未失,事先將碧綠劍拿在手上。
封龍的臉,忽然從腦中掠過。白少情赫然一驚,從床上猛地翻起,搖頭道:「不會不會,他為何跟著我?又為何不作聲?他忙得很,為何會到這裡來?他是我大哥,可以光明正大教訓曲揚,又怎麼會偷偷摸摸?」
封龍將碧綠劍交給白少情,一言不發,轉頭要走,卻又被白少情拉住。
會是誰?
「又有何事?」
偷襲者是誰?他本以為是曲揚的仇家,定下神後卻越想越不對勁。曲揚這種紈絝子弟上不得場面,怎會得罪此等絕世高手?那人下手的時機也太湊巧,而且思慮周到,點了曲揚啞穴,讓白少情可以安然離開。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