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母親是受著刺激,腦子壞了,有時候看我目光都似看陌生人般的冷淡,不想她逝世時卻說,她怎會不記得我呢?只是往事不堪回首,她寧願都忘記了。”
陳留說著,側過臉,很專注的盯著非語又道“後來大些了,才真正感受到母親那時候的心情。所以,一來仙境聽人談論非語姐姐時,我就覺得有中特親切的感覺,彷彿能感受到你那寧願忘記再不會記起的悲痛往事心情。”
非語仍舊沒正眼看她,卻開口來道“是嗎?是怎樣的橫禍。”
陳留眸子頓時冷凍下來,沉著聲音道“我父親是鄉村裡的採藥戶,一日突然一夥人闖進家裡,因為我母親什麼家傳異寶的緣故,怎般逼問母親都不肯說,後來那夥沒人性的混蛋竟然當著我和被折磨半死不活的父親面。。。”
陳留說到這裡,眼裡便流下來淚,哽咽著說不下去。
整了半晌情緒,才又道“父親後來還是死了,我一直記得那夥人的靈魂!終有一日我要千萬倍的折磨報復他們的。。我永遠不能忘記他們當時那醜陋的臉,猖狂又無恥的話‘要怪就怪你不該身做女人’。。。我。。”
非語聽到這裡臉上顏色猛烈劇變,側臉朝陳留望去,一字字寒聲道“為首的人是否蒙著臉,還用法術隱藏了自身氣息意識波動特徵?”
陳留一聽,頓時錯愕交加的定定望著她,難以置信般喃喃道“難道非語姐姐你也曾經遇到這批人。。”
問罷,就見非語臉上現出悲痛神色。
半晌,才輕聲答她道“我也不知道是否與害你全家之人是否同一夥,但我記得那人也在最後說過同樣的話。當時我早被封住功力,所幸後來他因有要事提前走了,留下幾個人在廟裡折辱我。。若非如此,後來我根本不能活著奪回無情劍逃出來。兩日兩夜,兩日兩夜!我光著身子沒命的逃跑。。。”
陳留不想她遇到的人竟會跟害自己全家的仇家這般共同,忙回憶著補充道“那時候我太小,也不通修煉之事,哪裡知道是否如此。但記得他帶頭之人的身形大概。。但是,但是我自幼有很奇怪的能力,不管什麼人,我都能看到他身體裡,腦子裡那奇形怪狀的靈魂模樣。
罕有失誤,但是,卻必須離的非常近,從正面才能見著,但也夠了,只要讓我再聽到那人聲音,見到他體形,有心之下定能看穿他真實!”
非語聽罷呵的一聲輕笑道“那人必是改變過身形,改變過聲音的。這些都不能做準,便是你有那能力,除非見人就這般去看,就是這般,茫茫人海里,也難真那麼巧的碰得上。”
她自說罷,漸漸收起臉上的悲痛,眸子便由空洞起來。陳留本就 知道機會十分渺茫,被她一說,頓時不作聲了。非語定定然眺望遠空半晌,突然又望著她問道“據說,那夥人絕非尋常寶賊可比,不當會對尋常人家下手,你知道他們當年是為什麼寶物尋上你家的麼?或許聯絡你我遭遇,能從中尋得線索。”
陳留聞言便又提起精神,凝神思索起來道“那寶物後來始終不曾聽母親說過詳細,母親說他們所以放過她,只因不能迫她屈服,等著她終有一日去取寶物,故而她道便是她哪天要撒手離開,也不會去碰那寶物。
又道那寶物若被那些人得到,必定禍亂蒼生。後來我就再沒敢問過了,只是隱約記得當時。。當時他們好象是說,叫母親把什麼‘心’交出來。。。”
非語身軀一震,凝視陳留,斷然道“就是他們!那時候我就曾聽他們談論過心,似乎仍舊沒有找到,他們抓我去的那廟裡雕像似是什麼線索,雕像後有些圖字,我脫困後為此專程回了那廟將圖字毀的一乾二淨。”
陳流聽罷頓時沉默下倆,她是撒謊了,心的事情她知道,但卻猶豫著不知是否應該告訴非語,那是跟劍帝有關的東西,也便是跟蘭帝有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