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閉上眼睛,把自己的靈魂關進暗無天日的牢獄。
耳邊淨是路易斯的笑聲,低沉,富有磁性,又帶著得意,“心這麼軟,可怎麼辦才好,安雅,你不是很有骨氣麼?”
她沉默,骨氣和一個孩子的生命比起來,太微不足道。
所以,她不要了。
路易斯想做的事,沒有做不到,她怎會如此天真,以為他不能bo起就覺得自己安全。
“來,安雅,跪著求我,求我上你。”路易斯聲音甚柔。
程安雅倍感羞辱,喉間腥甜之氣大盛,紅了慘白的唇。
她,微退,閉眼。
軟了雙膝,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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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雅心緒極不穩,張波的慘叫聲在她腦海裡盤旋,聲聲刺著她的神經,這種痛苦不亞於寧寧在慘叫對她的折磨,喉間更為腥甜了。
因極度的忍耐,她喉間疼痛難忍。
路易斯本是太過極端之人,見她順從難免掃興,恨不得程安雅能處處和他做對,他知道他捏住她的軟肋,女人不過是女人,心太軟,總是容易被心傷所擾。
他大感快意,“求我啊。”
模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宛如九天之上肆意凌辱命運的神,翡翠綠的眸,漫溢點滴瘋狂,漸漸的,到了極致,似已迫不及待要欣賞她此刻的狼狽。
程安雅本是極為隱忍之人,即便心傷過甚,疼痛難忍,她都能咬住牙關,一語不發,否則那日也受不住路易斯那麼多重拳。
也因太過隱忍,情緒內斂,過於絕望痛苦的情緒在心胸爆發,氣悶難忍,傷了心肺,那一口一口鮮血上湧,又被她生生地嚥下去。
她只覺得喉間太過腥甜,嗓子被尖刀磨過,極是難受,最傷她的,還是張波的慘叫聲。
“求你……”程安雅牙關一鬆,鮮血湧出,她一手撐地,身子軟下來,大口大口的鮮血漫溢而出,那句話,怎麼也喊不出來。
說是不要骨氣,很是簡單,真是要做起來,真是要人命,此般屈辱性的話,由一個女子說出口,該是多大的羞辱,她總需要一些自尊的。
程安雅心傷至極,捂著胸口陣陣地咯血,地板瞬間一片猩紅,這和常年鬱結的之人咳血不一樣,她是悲傷太過,傷了心脈。
那一聲聲,似要咳出來的痛,聞者落淚,偏生路易斯無動於衷,她的慘狀無關他的情緒,他只要達到他的目的即可。
“解藥,你說沒有。”程安雅一手撐地,一手捂著湧出來的鮮血,片刻,指縫猩紅,猶記得他說此話時的決絕,是真沒有,還是故意誆她?
路易斯此人行事作風,很是詭異,不能以常理推斷,若他真有解藥,那她來換張波的命,值得。
“你倒記得清楚,還記了什麼?”路易斯冷笑,雙手交剪在後,盛氣凌人,“如今你有求於我,就這麼一個機會,看你賭還是不賭。”
程安雅苦笑,路易斯明知,即便是要了她的命去換張波,此刻她也賭,何況是受辱。
“只要張波沒事,我……”她話音還沒落下,就聽螢幕中一聲極為慘烈的吼聲,稚童的聲音很細嫩,即便是沙啞至極也有幾分清亮的幼嫩之氣,這一聲吼著極像幼獸的悲鳴。
張波猛地一頭狠狠地撞在牆壁上,血舞大濺,滿身是血的孩子,就這麼軟軟地攤在地上,一地妖紅,那些鮮血從他的頭上,緩緩地溢位……
幾乎流成河,孩子的身體如秋天的落葉般,枯萎了。
程安雅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他,以這樣慘烈的方式,死在她面前,程安雅目赤欲裂,路易斯似也沒想到一個孩子會那麼決絕,他微微挑眉……
程安雅瞬間瘋狂……
“不……”女子的悽婉的尖叫,響徹這一片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