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的將軍府了。
跟著成茵前來的那些宮女、太監也欲同行,卻讓成茵給擋了下來,只讓自己的陪嫁ㄚ鬟喜兒跟著。
她有話想對尉遲慕說,自然不願意讓那些太子的人跟著。
成廣和尉遲慕都覺得她此舉有些不妥,但卻也都默契的沒有勸阻她這麼做。因為他們同樣都不喜歡受到太子的人監視。
一到將軍府,尉遲慕和成茵先去看了成廣的一雙兒女,之後三人便在花園中的涼亭敘舊 。
成廣讓人送上茶點後,便揮退侍候的ㄚ鬟。只有成茵的貼身ㄚ鬟喜兒仍留著為他們斟茶。
選擇涼亭。一來是為避免落人口實。再者也為防範隔牆有耳。在這空曠的地方。尉遲慕又讓林若守著,很難有人偷聽他們說話。
“妹妹,妳來……其實是有話對慕說吧?”成廣啜了口茶,說道。
從前。尉遲慕雖貴為皇子,但私下卻不讓他們稱他三皇子,而是互相以名字相稱。所以此刻成廣才會直接叫他的名字,而不稱淮安王。
其實他也知道,尉遲慕此番前來,肯定會問及當年之事,因為當初自己並沒有對他說出實情,他也實在說不出口。自己的爹竟做出出賣女兒這樣的事,讓他如何說得出口?…
不過那件事他是事後偷聽到太子和父親的對話。才知道真相,他也很恨自己無法阻止。這件事在他心頭擱了兩年,不能說、也不敢說,甚至總覺得有些愧對自己的妹妹。
“嗯。”成茵點了下頭,低垂著頭。吶吶說道:“慕……對不起,兩年前都是因為我醉酒犯了錯……是我對不起你!”
“妳錯了。”尉遲慕看了成廣一眼,說道:“成廣,你是不是知道實情?”
成廣嘆了口氣,他就知道這件事終究要被翻出來,但這事讓成茵知道,真的好嗎?
“是,但我也是事後才得知,當年沒能告訴你,很抱歉,可以我的立場,我實在不能說。”
尉遲慕哼笑了一聲,對他的話雖不以為然,卻能理解。說道:“你不能說,那就由我來說吧,事實或許殘酷,但我也不想讓成茵懷抱對我的內疚一輩子。”
他轉頭看著成茵說道:“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當年若非因為我的原故,妳不會成為妳爹拉攏太子的棋子。”他將從蘭方那裡聽來的,成尚書如何設計讓成茵失身於太子,而促成她與太子的親事這件事完全說了出來。
是他總以為只要自己得過且過的混著日子,太子和其它兄弟對他就不會有所忌憚,卻不想自己這種想法,反而促成成尚書和太子連成一氣,將成茵變成一枚保障成尚書在朝中地位、也成功打擊了自己的一枚棋子。
所以,其實是他間接害了她。
成茵聽他說著,臉色越聽越慘白,眼神空洞地望著他,雙唇顫抖著一句話也說不出。
“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看著自己的妹妹那慘然的容顏,似乎就要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而崩潰,他忿忿地起身,揪住尉遲慕衣襟大吼:“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為求自己心安就不顧茵茵的感受……她好不容易才從酒醉失貞,有愧於你的內疚中走出來,你卻、你卻……”
想起成茵出嫁前終日鬱鬱寡歡,茶飯不思的病弱模樣,他抬起拳頭就想揍人。可見尉遲慕只是表情木然,對他的怒火不反抗也不反駁,他拳頭終究揮不下去。
他放開尉遲慕,懊惱的坐回石椅上,抱著頭煩躁不堪。竟然讓茵茵知道是自己的爹設計陷害讓她失貞於太子,這是多麼殘忍的事啊……
“我不覺得她從對我的內疚中走出來了,而且她有權知道真相。”尉遲慕淡漠的說道。
他不想傷害成茵,但更不願見她受到更大的傷害,所以與其讓她之後才發現太子一而再的利用著她,還不如現在就讓她看清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