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有一部分被改造成了自來水廠幾條大管線從山上鋪下來供下面的家屬區和工廠用水,這裡很偏僻,山的另一邊是個養牛廠,偶爾聽到幾聲牛叫。我和六子悄悄的來到樓下,六子四處看看沒有啥動靜把腳踏車停在樓門口一邊,我們上了二樓,也是頂樓。六子在門下摸出一把鑰匙開了門,我倆進到屋裡,屋裡黑黑的沒點燈,六子順手開了電燈。六子的母親聽到聲音:“誰呀,是六子回來了,你這半拉月跑哪死去了,也不回家。”一個頭發花白的看上去四十幾歲的女人摸 著牆來到門邊。六子回答:“是我 ,媽,這幾天怎麼樣啊,家裡沒啥事吧,我外面幫人做買賣呢,你別管了。”說著把矮子給我們那幾百塊錢拿出來交到他媽媽手裡。這時候我看見他媽原來是個盲人,在眼眶上有一道斜斜的疤痕,看上去好像整個臉都偏向一邊。六子扶著母親進到裡屋“媽我帶了一個朋友來,在家住幾天,他外地的,住旅店太貴了,我老闆和他哥談生意呢,我照顧他幾天。”六子母親沒再多說進了裡屋。六子回過頭示意我進另一間屋子。關了門六子說:“我媽眼瞎了,幾年前和我爸一起擺攤,出了車禍,我爸當時就死了,我媽眼瞎了。這幾年就靠我媽賣冰棒和周圍鄰居照顧,所以我就出來混了,就是為了多掙點錢,也沒想過混出樣兒,只要能過活就行,你別笑話我,你那份錢算我欠你的,等下回幹活都給你。”“那不用,我就一個人,以後咱倆一起幹,錢歸你,照顧你媽。”“哥們兒就不說謝了,我去看看有啥吃的咱對付一口。”說著六子出去在廚房找了幾個碗有剩飯剩菜,我們倆胡亂吃一口。“六子,問你個事,昨天晚上怎麼回事,那叫小光的為啥打我?”“哈哈,你說小光,他們和咱們不一樣,他們是要飯的,是別處的大哥發過來的,你不知道,這要飯的一般不能在一個地方呆太久,時間長了人家都認識了,就沒人給錢了,所以過一段時間就把他們發給下一家,就是下一個城市,上邊的再給咱這發幾個,他們要的錢都上交,誰要的少偷懶,就挨鞭子,昨天是為了嚇你,怕你亂喊亂跑所以給小光下掐子,也沒啥大事,過幾天就長好了,你說他打你,肯定是因為你他才受罰,他能不恨你嗎?再說這幫小子沒一個好東西,白天要飯偷東西啥壞事都幹,留點錢晚上交份子,剩下都他媽禍害了。你要可憐他們你就離倒黴不遠了。”“這麼回事呀,那咱們以後乾點啥呀?”“啥能整著錢就幹啥,昨晚上這活就是我盯了半個來月盯來的,要不是他媽那衚衕裡那傢伙挺好個事兒。”“也挺懸的,要是那倆女的喊你怎麼辦?不得被抓住呀?”“不會,喊,咱就搶了跑,咱不還有豬頭給兜著呢嗎?他假裝見義勇為,攔住那倆女的,咱就脫身了。原本就這麼計劃的,就是沒想到那人他媽打哪鑽出來的呢,不過估計那人沒啥事,豬頭能把刀拿回來說明那人死不了,要不他不敢拿回來。行了咱睡覺吧,明天再想吧。”“好吧。”六子拿出兩床被,我們倆就一張床上睡了。
幾天的時間很快過去了,矮子讓人來找我們,說是沒事了,叫我倆回去。我們倆回到小平房,矮子,豬頭都在。矮子說:“這事情就算過去了,我打聽了,那倆女的沒說出啥來,那男的也沒事了,估計警察也沒查出啥來,不過以後幹這種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