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儘管平日在應天府地地頭上跺一腳就能震懾眾多三教九流。但這會兒地李捕頭卻是連頭都不敢抬。只憑風聲接住了那一包沉甸甸地銀子。他連忙點頭哈腰地答應道:“大人放心。小地一個字也不會洩露出去。這些人平素也都是一年半載不著家地。到時候小地只放出風聲說他們都被刷了下來。一氣之下出走。誰也不會知道他們地去向。不會耽誤大人地機密差事。”
得知打北京來地兩位欽差一個正在死命督促賬房查帳。一個正病得七死八活連皇太孫都賜了藥。南京城地官員中間少不得議論了一陣子。不少人都存著看笑話地心思。縱使仍然留心馬府街那兒地欽差行轅。但也不再時時刻刻盯著。於是。除了寥寥數人。誰都不知道內中地眼線們全都被牢牢看住了。更不知道那兩位欽差已經悄無聲息地轉到了城郊一座空屋內。這會兒正預備赴松江事宜。
“黃儼你這個老貨。要是讓咱家抓著你地把柄。到時候看怎麼收拾你!”
又是緊張又是興奮陸豐正來來回回在屋子裡踱著步子,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忽然,他聽到外頭傳來了咚咚咚的叩門聲,立時本能地開口喚程九,話到嘴邊才想起程九被他打到灶下去催茶水了。親自上前開啟了門,他就看見站在外頭的赫然是張越。
“陸公公,你要的人都到齊了。”
一句“你要的人”頓時讓陸豐眉開眼笑。回身到房裡隨手拿了一件織金妝花絨錦袍往身上一披,他就跟著張越出門下了臺階。匆匆進了另一邊院子,他一眼就瞧見那邊站著八個健碩壯偉的漢子,腳下步子頓時又輕快了幾分。待轉到跟前一瞧,
正是自己親眼挑中的人,一個不多一個不少,那個自己時甚至大驚失色,他頓時覺得異常滿足。
“小張大人做事果然是不同凡響,動作快不人也是一個不差!”
張越想起自己輕輕巧巧就安插進來三個人,當下便笑道:“陸公公滿意就好。接下來便是公公自己的勾當,我還是先回避一下。”
“這是什麼話,咱家的人就是你的人,還用什麼迴避?”
除了三個原本就心知肚明的人,其餘五個平日裡見到最大的官也就是縣丞縣令,這會兒已經被面前陸豐的錦袍晃花了眼睛——無論是那上頭的大團花還是織金線,都是他們平日裡從來見不著的。
然而讓他們感到驚詫得還是陸豐的模樣。
那不是第一天在茶棚裡喝茶等候時見過的那個傢伙麼?這竟然是錦衣衛的大人物?
轉過頭打量著這些臉上陡然間露出無窮敬畏的傢伙,陸豐一下子斂去了剛剛面對張越時的笑容,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居高臨下的表情:“想必你們來的時候也聽說了,這次是錦衣衛徵調你們辦事。不過,咱家告訴你們,這回徵調你們辦事的不是錦衣衛,而是東廠!你們沒聽過東廠沒關係,你們只需記著,等到明年,哪怕是錦衣衛,以後也得聽東廠轄制辦事!你們是東廠的第一批人,也是跟著咱家的第一批人,只要忠心,咱家絕不會虧待你們!”
見自己的一番話激起了好一陣驚歎,他頓時感到志得意滿,當下又指著張越說道:“這位是小張大人,這回咱們是和小張大人一同去辦事。以後他話就是咱家話,你們務必仔細聽仔細辦,不得有半點違逆失誤!等到事情辦成了,皇上有賞賜的時候,咱家少不得為你們請功受賞!”
能夠站在這兒的人都是那次比試中悍的角色,素來在應天府地頭也有些名氣,但名氣再大,又怎麼比得上錦衣衛的赫赫兇名?聽說錦衣衛以後也要受東廠轄制,又聽了陸豐這樣一席話,一群人頓時渾身熱,二話不說都跪了下來,一個個頭重重磕在了地上。
看到這一番情景,張越不禁在心裡嘆了一口氣。袁方的根底畢竟是在錦衣衛,先頭一手培養的人大多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