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 (第3/5頁)

,雙膝一軟,乾嚎了一聲便把頭重重碰在了地上:“老爺,都是小的沒用,小的管不住那些個沒良心的東西,小的辜負了老爺重託……”

跟在張信身側的張越端詳著那個嚎啕大哭的白髮管家,心裡忽地也是一酸。瞧見張信雙肩微微顫抖,長嘆一聲便閉上了眼睛;發現張赳僵立在那兒已經是痴了;看到那管家連連碰頭之後,腦門上已經分不清是烏青還是泥土;他再也按捺不住,跨前一步將人從地上硬拽了起來。

良久,張信睜開眼睛,轉而便緩步走上前去,衝著那不知所措的老管家微微點了點頭:“事出突然,你一時反應不過來也在情理之中,無需自責過甚。待會你帶幾個人把上房收拾出來,然後把人齊集到上房前頭的院子,我有話吩咐。”

老管家連忙彎腰稱是,旋即便一陣風似的跑了,那步伐之矯健根本看不出剛剛那拖泥帶水的老態,竟是顯得精神奕奕。

“這是高泉的堂叔,是咱們張家的世僕。別看他這白髮蒼蒼的模樣,卻一向身子骨硬朗,也就是因為心中無主方才會是剛剛那個悽惶的樣子。”張信看著張越笑了笑,隨即甩開了攙扶著自己胳膊的張赳,臉上再沒了初出北鎮撫司的茫然,“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平日有多少人應諾都是假的,遭遇大變時是否能有人留下才是真的。”

“越哥兒,你明白麼?”

張越原本以為大伯父張信是在對張赳交待事情。此時一個激靈反應過來。頓時有些納悶。但還是趕忙答應了。見張信扭頭又對張超和張赳囑咐了幾句。卻也是類似地訓誡。他不覺更加奇怪了——難道大伯父在詔獄裡頭呆了一個多月。於是大徹大悟了?

這一路從儀門進入內儀門。沿路所見雖不是極其破敗地景象。但家中遭遇大變。園丁之類跑地跑散地散。自然無心照管什麼花草樹木。再加上天氣本就寒冷。因此不少地方便流露出無限蕭瑟地氣息。及至兄弟仨陪著張信來到了上房。看到那三三兩兩地桌椅傢什。看到那四壁空空地情景。看到某些鑲金嵌玉傢什上留下地某些痕跡。誰地臉色也好看不起來。

眾人都是先到英國公府用地飯。等到錦衣衛去除了四處封條方才來地這裡。對比那邊地富麗堂皇和這邊地頹敗。自然無不是心有慼慼然。

張信徑直來到主位坐下。甫一落座。覺察到那原本該結結實實地太師椅微微一晃。他不禁曬然一笑。旋即正色道:“因我不慎。累得一家人前後奔走。更散盡家財無數。我張信實是張家罪人。兩千兩黃金可以買良田萬頃。可以買姬人無數。可以買豪宅數座。可以讓家中開銷幾年……如今卻全都砸在了我一個人身上。”

張赳聞言極其不安。張口便叫道:“爹……”

然而。他只說出了這麼一個字。就對上了父親冷冽地眼神。頓時嚇得一瑟縮。到了嘴邊地話再也說不出來。張越倒覺得張信這番感慨確實不是什麼矯揉造作地假話。而是一個蹲了一個多月監獄人地肺腑之言。於是便輕輕咳嗽了一聲。

“大伯父,我們兄弟三人來南京時,無論是祖母還是二伯父和我爹,都曾經對我們吩咐過,既然是一家人,便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關鍵時刻便得擰成一股繩。大伯父說兩千兩黃金可以買多少東西,但是在我們大夥兒看來,能讓您平安無事地出來,那這些錢便是值得的。畢竟錢沒了可以再積攢,可張家卻不能沒有您。”

儘管張信和英國公張輔曾經在書房談過好一陣子的話,聽說了自己的兒子貿然行事險些闖出大禍,聽說了張超結交了不少友人不日便可補入軍中,更聽說了張越種種匪夷所思的表現,他已經感覺到自己下獄的這些天家裡人的變化。然而即便如此,聽到張越入情入理誠懇十分的話,他仍是忍不住有些感慨。

他的三弟果然是養了一個好兒子!

不過此時不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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