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世上最高階的囚室!然而下了這麼大的本錢將他囚禁在這裡是什麼意思?如果要殺他,完全不需lang費這麼多事。可是現在看來,似乎對方另有目的?
沒過多久,牢門忽然響了,三個蒙面黑衣男子走了進來。他們手上拿著一些器皿,像是盛放藥物的東西,但是天瀾沒有聞到藥香,裡面應該是空的。
那三人進來後似乎沒有說話的意思,其中兩個人往後面一站,領頭的那個黑衣人向天瀾走來,將他右手腕的鎖鏈鬆了鬆,然後將他的衣袖向上一卷。
天瀾不禁說道:“你們是什麼人?這裡是哪裡?你們將我抓來要做什麼?”
那人眼神陰冷,道:“閉嘴,我們不需回答你。”
他不再理會天瀾,而是取出一個很細的竹管,將竹管尖細的一頭粗野的插入天瀾的手臂中。
天瀾悶哼一聲,血順著竹管流著,那人則拿著一個開口的容器在竹管另一頭接著。
血流得很快,不一會兒那個小容器就滿了,他慢悠悠的換了另一個容器過來。
天瀾皺眉道:“你在取我的血?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那人似乎覺得他挺吵,不耐煩的說道:“夜主大人神機妙算,世上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天瀾眉頭更蹙,道:“夜主?你們是七夜的人?”
那人目光不善,道:“你廢話太多了。”
天瀾有些無可奈何,為什麼他與七夜這麼有緣,走到哪裡都能碰到七夜的人?還是說,是七夜的人對他糾纏不放?七夜若是因為他殺了夜三夜七而要他償命倒還容易理解,可是他們如何知道他體內有著不死之血?又知道不死之血的珍貴?難道……
他大致已經想通,道:“小棠在哪裡?我要見她。”
那人是個脾氣火爆的兇狠之徒,見一個階下囚居然還敢用命令的口吻如此無禮,當即怒了,拿出一個鋼手套戴在手上,然後一把抓過旁邊火盆中的火炭,往天瀾咽喉上一貼!
燃燒中的木炭溫度極高,天瀾只覺得喉嚨處傳來火辣辣的疼痛,面板迅速被燒得焦黑。他神情非常痛苦,想叫又叫不出來,彷彿要窒息而死一般。
好在那人似乎也沒想就這麼殺了他,只是想給他點苦頭嚐嚐,一會兒便收手,將木炭扔回火盆中,然後繼續取他的血。
天瀾大口大口呼吸著冰冷的空氣,氣流吸進肺中都變成了火炭一般,讓他極為難受,想要咳嗽卻又完全發不出聲音,毫無疑問他的嗓子已經被燒壞。
另外那兩人就像木頭樁子一樣,見這人的所作所為也不加阻攔,冷眼旁觀,似乎不關他們的事。
天瀾垂著頭,閉著眼睛,像是昏迷過去一般,沒有力氣多加言語。再加上鮮血的流失,使得他的情況越發嚴重,頭又開始一陣陣發暈。
正在這時,他恍惚中聽到了腳步聲,隨後便是一個熟悉的聲音:
“他醒了嗎?”
剛剛眼神兇狠的那人頓時嚇得冷汗直流,如同老鼠見了貓,畢恭畢敬的說道:“回稟小姐,他醒了。”
天瀾勉強抬起頭,見到了他們口中的“小姐”。果然就是小棠。
小棠今日穿了一身黑色的緊身長裙,襯托得身材異常完美,長髮盤起,只留了幾縷髮絲在耳側,簡單利落。她面上蒙著黑紗,別人看不清她的容貌,但是天瀾對她太熟悉了,包括她的聲音、她的神態、她的一顰一蹙、一舉一動都是那麼的熟悉,縱使沒有看到她的臉,只聽她的腳步聲就能確認是她。
小棠突然間生氣了,喝道:“你對他做了什麼?”
那人嚇得立刻跪在地上,道:“屬下……屬下沒做什麼。取他的血是夜主大人的命令……”
小棠發覺到自己有些過激,冷靜了一下,沉聲道:“做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