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短打,裝扮和軍官輔兵們一般無二,所以老輔兵並不認得劉宇亮,見這老頭說話和藹客氣,手中活計一刻不停,口中卻道:“此物是大將軍發明,叫水泥,別看現在稀溜溜的,等凝結了以後比石頭還硬呢!知道高陽吧?當初能拖住韃子幾十萬大軍,靠的全是這水泥!如今咱們大將軍要守錦州,這水泥又要派上用場嘍,就把韃子都耗死在城下!”
老輔兵說的誇張,似乎就像真事一樣,不過這種近乎盲目樂觀的情緒卻成功的將劉宇亮感染了。
“好!說的好!把那些該死的韃子都耗死在錦州城下!”
劉宇亮剛說完,便有護兵來報。
“閣老!有緊急軍務,大將軍有請!”
劉宇亮剛點頭示意知道了,誰知剛才與他對話的老輔兵卻驚的將手中水瓢跌落於地,嚇的匍匐跪於地。
“小人不知是閣老,閣老大人不計小人過……”
眼見這老輔兵這番做派,劉宇亮忍俊不禁。
“起來吧,不知者不怪!”說罷竟親自俯下身去將那老輔兵扶了起來,又抬手撣了撣他身上的塵土,語重心長的道:“爾等都是好樣的,我大明若都是這等敢死用命之兵,這東虜何愁不敗,流賊何愁靖?”
老輔兵受寵若驚,激動不已,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順勢又要跪下來給劉宇亮磕頭。劉宇亮則攔住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好幹,錦州就全靠你們了!”
老輔兵連不迭的點頭,目送著劉宇亮略顯佝僂的背影,隨著那護兵逐漸遠去。
李信端坐於巡撫衙門正堂,孫鉁和劉宇亮最終都流了下來,只派出了斥候去山海關送上孫鉁和劉宇亮的親筆手書。
劉宇亮並非是不想回山海關,而是路途遙遠兇險未知,如果隻身上路,可能還不如在錦州城中呢,畢竟這李信曾被京師官場風傳為福將,只要有他在,不管多麼兇險的局面,最終都能逢凶化吉。
“李將軍,李將軍,不知是何緊急軍務?”
李信雙眉緊鎖,滿臉嚴肅的道:“劉相,剛剛得到訊息,洪承疇於數日前在小團山堡附近與清兵大戰一場,似乎吃了不小的虧,後來多虧有一股明軍到來才得以脫身,眼下怕是已經陷入了困局之中!”
劉宇亮聞聽洪承疇受創,卻不似李信那般凝重,心裡頭反而有點幸災樂禍。
“洪部堂大軍能征善戰,不會是訛傳吧?”
“遊騎斥候親眼所見,斷然不會有假!”
對於洪承疇,劉宇亮向來沒有好感,想起來時路上他那副驕傲的模樣,心裡則大為解氣。
“敗就敗了,於咱們有何干?他們打起來,錦州城還能多安寧幾日!”
孫鉁從旁插道:“劉相莫說氣話,錦州之所以眼下如此平靜,就是因為有洪承疇率領一路收攏的殘兵在外牽制,否則那叫何洛會的韃子,已經兵臨錦州城下了!若是洪承疇兵敗,錦州將會是下一個目標!”
劉宇亮突然意識到了另一個問題,問道:“何洛會帶了多少人?”
孫鉁答道:“一萬有餘!全是八旗甲兵!”
“不好啊!韃子已經有了準備南返的打算!”劉宇亮大驚失色,幾乎是驚呼起來。
一萬多八旗精銳,分明便已經是前鋒,而若是單單隻想剿滅洪承疇的區區三四千或者更少的殘兵,豈不是殺雞用牛刀,唯一的解釋就是這支韃子大軍是為代善的南返掃平道路。
劉宇亮緊接著又道:“不過眼下錦州城中正缺少人手,連休憩城牆都已經起用了戰兵,就更別提出城去支援他們!”說到此處,他又岔開了話題。
“城中糧食也是個棘手的問題,既然已經判斷韃子定會回師攻城,就要做完全只准備,老夫日前清點了一下,形勢很不樂觀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