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本帥可統統滿足。”
李雙財剛要磕頭謝恩,李信卻又面色一冷,警告了一句:“若辦砸了,便提頭來見吧!”儘管被嚇的直打激靈,李雙財還是熟練的磕了幾個頭,也許是為了緩解心裡的恐懼吧,辦不成還要掉腦袋,他已經有些後悔答應招安了。但事已至此,想要反悔的話卻萬萬說不出來,便只好任由一眾官兵擺佈。
“拿我的鎧甲來!”李信大手一揮,便已經有親兵將一個碩大的皮革囊提了過來。顧十四卻是一驚,似乎預料到了什麼,忙勸阻道:“這是當今聖上欽此之物,大將軍三思啊!”
“不過身外之物,若能換得東昌一城,便是值得!”
李信令親兵將自己的這一身御賜明光鎧交與李雙財,並叮囑道:“您可憑藉此甲,得到見東昌府城中亂賊首領的機會,待取得此人的信任以後,須有三件事要做……”
李雙財支著耳朵,生怕漏過了一個細節,否則便要提頭來見,那可不是鬧著玩的。但他還是提出了質疑:“就這一囊鎧甲,俺們曹,啊不必,那曹逆便能信任俺?”
李信不答反問:“你且說說,東昌府城中的曹兆吉此前是做什麼的?”
李信之前便已從李雙財口中得知他所謂的曹大頭領名叫曹兆吉,而且在民亂之前是東昌府的平山衛指揮儉事的一個幕僚,後來被那位指揮儉事所恨竟被下獄,若不是有這民亂,想來他便已經難逃大劫,總而言之這姓曹的當是有過見識的人。因此,那曹兆吉定然使得自己這明光鎧不是普通之物,以此寶進獻,由不得此人不重視。
“不知俺要如何誆那曹逆?”
“你便說,朱棗莊大戰,從一個落荒明軍軍官身上扒下來的!”李雙財重複了幾遍後,就揹著那副明光鎧直往東昌府城而去。
顧十四看著那李雙財越走越遠,不無擔憂的與李通道:“若是這廝出爾反爾,豈不是白白丟了那御賜鎧甲?”說這話時,他滿臉都是擔憂可惜之色。
李信本想解釋幾句,說什麼不過是身外之物而已,可一轉念卻又咽了回去。畢竟這些明朝土生土長的人,自小便被皇權思想浸淫,自己這番話說出來,驚世駭俗不說,還可能會由於對皇權不敬,而引起不必要的思想混亂。所以之淡淡的回了一句:“看著吧,我覺得這貨不會讓我失望!”
李雙財一溜小跑,臨到東昌城下時,似乎想起了什麼,將那皮革囊開啟把裡面的明光鎧提了出來。霎時間,李雙財只覺得自己的眼睛差點被晃瞎了,他長這麼大便沒見過做工如此精美的鎧甲。不過他僅僅愣怔了一下便將這幅精美的堪比藝術品的明光鎧拖在地上仔細的踩踏一番,才重新卷好,棄用了那皮革囊用腰間的麻繩捆紮結實,抗在肩上重新向東昌府城而去。
“都說朝廷的大官厲害,比起俺李雙財還差那麼點,若是盔明甲亮的送了進去,再說是從敗軍身上扒下來的,曹頭領肯定不起疑心才怪!”
李雙財洋洋得意,甚至連李信剛才提頭來見的警告都拋在了九霄雲外。
“城上的兄弟,俺是城外的斥候,有緊急軍情稟報曹頭領!”
喊了半晌,才見成頭上伸出了一顆懶洋洋的頭顱,“哎呦,這不是李雙財麼,如何?今兒收穫不小啊?”
“快開城,晚了耽誤了曹頭領的大事,有你好看的!”
城上的人與之不停鬥嘴,厚重的木質城門同時緩緩敞開了一條縫。李雙財趕緊一閃身鑽了進去,隨著大門咣噹一聲,他終於安然無恙的返回了東昌府的城裡。只是還沒等他鬆下一口氣,卻聽城外馬蹄聲急,整個大地似乎都在顫抖。只聽頭頂上有人在高喊:“敵襲,敵襲!官軍來了,官軍來了!”
李雙財立時便覺得脖子上好像被套了一個無形的鎖鏈,頭頂那句官軍來了,就好像是一句咒語,使得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