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礙便消失無形,“努爾哈赤憑藉十三副鎧甲起家,最初成立的只有一旗人馬,稱之為黑旗軍。後來規模逐漸擴大,收編的部落越來越多,這才又令成立了新的一旗,稱之為紅旗軍。”
原來努爾哈赤最初打的是黑旗,居然還有黑旗軍這一說,李信對滿清的發跡歷史不甚了了,聽了瓦克達所言這才瞭解了此前不知道的一些內情。
卻聽瓦克達繼續道:“後來努爾哈赤收服了女真哈達部,這個部落很龐大,於是大汗便又將哈達部單獨編成一旗,稱之為白旗軍,白旗軍的旗主就是大汗的長子褚英。”
“狗屁大汗,分明是野豬皮!”
旁邊的親兵聽他又叫上了大汗,當時便表達了不滿。瓦克達早就成了驚弓之鳥,什麼貝子身份,什麼皇室的架子早就被砸的粉碎,他現在就是一隻徹頭徹尾的軟腳雞。於是,他趕忙改口,這一回卻連努爾哈赤都不敢在稱了,而是隨著那幾個親兵直呼努爾哈赤為野豬皮。
“野,野豬皮……”經過這一聲驚嚇,竟生生讓瓦克達忘了說到哪裡,在那吞吞吐吐的努力的回憶著剛才所言及之處,偏偏越是緊張著急,便越是想不起來,額頭與臉頰上的汗水如黃豆粒一般,噼裡啪啦的掉落。
李信看在眼裡,憋住了濃濃的笑意,作勢斥責親兵。
“放肆,不得無禮,瓦克達是本帥的好朋友,還有何洛會……”
何洛會精神高度緊張,聽到李信叫自己的名字,趕忙單膝打千,“奴才在!”
這倒提醒了李信,“對了,何洛會誓要做本帥的奴才,不想做好朋友。”
何洛會連不迭的表忠心:“回主子話,在奴才心裡,只有做奴才才能與主子的心貼的最近。做朋友的還有三心兩意之說,而做奴才則不同,奴才什麼都沒有,生命妻女財產無不是主子所賜,主子就是奴才的天,奴才的地啊……”
眼看著何洛會又要長篇大論的演說一番做奴才的好處,李信哭笑不得,趕忙將其制止,否則還不知要說到什麼時候。等李信將目光再一次轉到瓦克達的身上之時,竟然被剛才何洛會搞的岔子弄的忘了想要說什麼。
李信心中在轉折念頭,目光卻一直停留在瓦克達的臉上。這讓讓瓦克達如坐針氈,李信的目光就好像刀子一樣,在颳著他的身體。
“你呢……”
李信由於轉折念頭,便無意識的說了幾個字,可聽在瓦克達的耳中卻不啻於是使他表態。至於表的什麼態,有何洛會的前車之鑑在,他焉能理解不上來。
瓦克達普通一聲跪倒在地,“瓦克達,瓦克達也不願與大將軍做好朋友……”
“你這是?”李信萬沒想到,瓦克達居然也玩了如此一出,莫不是他也要學著何洛會的模樣惺惺作態?
果然,瓦克達長跪呼號:“瓦克達願此生做大將軍最忠實可靠的奴僕!”
“你也願意?真的?”李信萬想不到,滿清的皇族居然也有如此不堪的一面,被抓以後大不了就是個死唄,何至於搞的自己這個德行?他打從心眼裡有些瞧不起這代善家的四貝勒,敗家子。
既然瓦克達起了頭,李信便也忽然起了玩心,轉頭去問何洛會。
“何洛會你們旗人收個包衣奴才之類的,是否要立刻字據,做個文書?”
“這……”何洛會遲疑了一下,又馬上回答道:“回主子話,字據文書沒有,每個旗專門有管理旗務的章京,所有的旗籍均由所屬衙門掌管。不過,不過,大將軍所在的明朝並沒有這一說,倒是立個字據也不妨……”
何洛會話到一半,眼前突然一亮,似乎是想到了一個絕佳的法子。
“回主子,明朝的大將軍不是都有家丁麼?這家丁與主人亦是主奴關係,不如,不如便將奴才和瓦克達都收做了家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