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能為李信主持一下公道,稍稍說上那麼一句話,那麼張石頭以及他的300火槍兵斷然不會被扣在城中。
“那不如一刀宰了,只帶首級來的多方便!”
卻聽一陣尖厲冷笑:“殺了我吧,那我就解脫了!”
不知是誰竟將豪格綁在了附近,幾個人商談的對話都被他一字不落的聽在耳朵中。連日來豪格的情緒已經有些不對頭,時而低落哭泣,時而憤怒尖吼,弄的專門看守他的幾個軍卒都極不耐煩,其中提出宰了豪格的便是其中之一的哨官。
最終還是李信拍板。
“帶著,陸九你親自來負責。豪格若是少了跟汗毛,我拿你是問。”
豪格不能交出去,也不能殺了,一個活著的豪格太重要了,既是可居的奇貨,又是一樁天大的功勞,即便再不方便也要帶在身邊。
漫長而又未知的征程開始了,李信等人是在滄州地界直抵衛河的,到了衛河以後馬不停蹄直接沿河南下途徑南皮、東光、景州,兩日一夜後終於抵達山東境內的第一站德州。
經過吳橋時的一點發現讓李信憂心忡忡,因為在那裡竟然發現了清軍的蹤跡,吳橋鎮被韃子劫掠一空,鎮子幾乎成了一所死鎮。到了德州地界後,他沒有選擇進城,目前形勢複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是沿途打探劉澤清進兵的訊息,可一路上所問之人每一個見過官軍過境。
那只有一種可能,劉澤清走的並不是這條路,因為此前崇禎曾下令天下兵馬勤王,其中一支便是劉澤清的山東軍。既然他沒走德州北上進入直隸,那他能走哪裡呢?
李信清楚的記得,據史料記載韃子這次入寇,劉澤清由於畏戰而在直隸山東邊境猶疑不前,一直在山東省界處徘徊。可沿著德州一路向南直到了武城也沒打聽到劉澤清大軍的訊息,李信心裡泛起一鎮不安,難道史料有誤,劉澤清沒在邊境?
“阿彌陀佛!”
聽到這聲音讓李信腦門突突直跳,大明朝怎麼這麼多和尚,在哪都能聽到有人唸佛號,當然,他第一個想到的人還是那介休,這貨幾次三番糾纏,給他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但見一個邋遢之極的大和尚飄然而至,酸臭之氣令人陣陣作嘔,一張肥膩的大臉泛著盈盈笑意。
“施主,還說你我無緣嗎?天下之大,竟處處可遇!”
看清眼前之人,聽到這話後,李信大有吐血衝動,我勒個去,明明是你陰魂不散纏著我,還硬說有緣。李信不經意瞥到他腳下一雙草鞋已經露出了腳趾,手上隱隱還有著反覆的凍瘡。心道,這貨還真是執著,如此賣力的一路追到山東來,看來信仰的力量絕不能小覷。但轉念又一想,怎麼看他也不像是個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法師啊。這貨的行事風格,倒像是以和尚身份為掩護,專門勸人造反的不法分子。
“施主可有憂心之事?既然你我如此有緣,介休不妨為施主指點一下迷津!”
李信長舒一口氣,反正也是閒著,不如就問問他,這貨雖神神叨叨,可還有些見識,剛想開口,一轉念卻道:“大和尚猜猜,李信因何憂心?”
介休閉著眼睛裝模作勢的又是念念有詞,又是掐手指,片刻睜開眼睛,似笑非笑道:“施主可是在找一個人呢?”
李信眉毛一挑不置可否,介休繼續道:
“此人姓劉。”
李信驚詫的看著大和尚介休,這貨莫不是要全猜中吧!只聽介休又道:
“還手握重兵!”
幾句話斷續說完又重重的一點頭,似是在確認,。
“對了,此人正是,山東鎮總兵劉澤清!”
此言一出,李信身邊的幾個心腹都徹底被介休折服了,這介休莫不是半仙在世,怎的算的如此之準,有幾個人躍躍欲試,想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