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上面接個來學校訪問的貴賓。劉校也在。“說著,後一排的車窗也開了,坐著的果然是A大的劉校長。
劉校長說:”小慕,要不要送送你?“這個劉校長就是寒假前,熱心過問慕承和終身大事的那位。估計能問到那個份兒上,跟慕承和或者他們家都挺熟的。
不用,我就是出來跑跑步的。”
劉校長的視線,落在慕承和和上,正含著笑意要說點什麼。
這時,另外一個聲音從副駕駛的位置傳了過來說:“劉校,真是慕承和吶,你們眼神不錯。”而說話的人,正是我們外語學院的吳書記。
吳書記探頭先看到慕承和,再看到我。
這不是薛桐嗎?“他說。
吳書記好。”我點頭。
劉校長聞言不禁看了我一眼,“老吳認識啊?”
是我們英文系這一屆的畢業生。劉校你該認識啊,她考上我們學校的時候電視臺當年還報道了。她爸爸是個烈士那個。“
劉校長好像有點印象了,斂起笑容,點點頭。
說起來,承和還教過他們班吧。”
嗯。“慕承和說,”教過他們俄語。“隨後不著痕跡地鬆開那隻牽著我的手。
寒暄了一會兒後,前面的道路被疏通了,他們的車緩緩開走。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走在路上。直到開車回家,我也沒再和他說過一句話。
我承認我生氣,與其說是生氣,不如說不是滋味。
隨著新學期臨近,教授院裡迴歸的A大老師越來越多,打破了暑期的寧靜。自從那件事之後,我都儘量避免和他一起出現在外面。
老媽來電話說,陳伯伯本來去家裡看我,結果聽人說我好長裡間沒回家了。
哪個陳伯伯?陳妍的爸爸?”
不是。“
哦。”然後我就明白她說的是誰了。
你樓下的張阿姨說你遭小偷,就搬出去了。“
嗯,快一個月了。”
怎麼這麼大事都沒給我說?偷東西了嗎?“
沒有,被我嚇走了?”
你搬到哪兒了?“
一個朋友家裡。”
老媽沉默須臾,“男朋友?”
嗯。“我說。
以前同學?”
不是,人家早工作了。“
上次陪你來看陳妍的那個?姓慕?”
嗯。“
我聽開車的小李說過這個小慕。”
哦。“我就知道。
小李說,你當時就只介紹是朋友,可是他猜肯定不是一般朋友,不然哪兒會對你那麼上心,連夜來回一千多公里陪著你。人挺好。”
嗯。“我說。
跟我一直嗯啊哦的幹嗎呢?他多大了,幹什麼的?”
比我大六歲,是個老師。“
唉——我不是那種死板守舊的人,你覺得好就行。現在啊,你工作也找到了。男朋友也有了,我也放心了。”
我不知道可以繼續和她說什麼。
她當時提過,不會干預我談戀愛,只要對方人好就行,現在都這樣了,也許再覺得不好也沒轍。
下午,我正在學校人事處領資料。
老媽又來了電話:“你現在住到別人家裡去,也不太妥當。”估計她回去消化了下我的這個情況,思想鬥爭過後,露出說客本性。
我們又沒有怎麼樣。“一人一間屋子,只到牽手接吻的程度。
人家父母怎麼想你?”
他家就他一個人。“
他跟家裡提你倆的事情了嗎?”
不知道,不知道他說過沒。“多半沒有,他還能跟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