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自己。”
張三丰哦了幾聲,失笑道:“怪不得,看著就是行家手法。”雙眼呆呆盯住屍體,魂兒又不曉得跑到那裡去了。
陸揮戈見局面已經穩定下來,可不願再開事端,忙道:“今日大會本只是為了武當與少林俗家以武會友而已,其他種種枝節,希望大家暫時擱下,會後再自行解決……”
唐賽兒淺淺一笑,收起手中兩隻竹筒:“只要你們不找麻煩,咱們就不亂生枝節。”把帥芙蓉等人全召到一處角落,果然一副等著看戲的樣子。
陸揮戈輕咳一聲,道:“目前已比試過四場,雙方各勝兩場,全看這最後一戰決勝負,請雙方派人出陣。”
少林群豪嘀咕未已,就見“快劍”關曉月蹣蹣跚跚的走入場中。
“閻王倒”侯大樹不由喃喃道:“這還比個屁呀?有人能走過他三招就不錯了……”心下猶豫,只生不出個主意。
陸揮戈卻一心想把這次大會趁早結束,疊聲催請,少林群豪這會兒可都成了大姑娘,你推我,我拱你,只沒半個願意出陣。自己戰敗事小,影響整次大會的勝負則責任重大,誰也擔不起這個擔子。
忽聽一個冷澀異常,地獄幽靈也似的聲音道:“侯老爺子,就讓貧僧下場如何?”
眾人轉目一望,都呆住了。只見這人面容死板如墓碑,眼中閃著青磷磷的芒焰,悄無聲息的由人叢背後走出,宛若莽林裡猝然閃出了一頭大豹,正是“北刀”方戒。
少林群豪一楞之後,立刻拚死命扯開喉嚨大聲歡呼起來,武當群道卻都不禁變了臉色;還未散去的江湖耆宿更儘量撐直雙眼,生怕稍微眨動一下就漏掉了最精采的一霎;鐵蛋則亦憂亦喜,不過不管怎麼說,屁股挨棒總比脖項挨刀好得多。
但見關曉月微微一笑:“一直都是你?”
“殺生和尚”方戒似乎連嘴皮都沒動,直接打從喉管發出硬梆梆的兩個字:“不錯。”
必曉月拱了拱手道:“多謝。”
方戒也一拱手:“不謝。”
“南劍”、“北刀”各已成名十數年,卻從未見過面,更甭提交鋒。大夥兒只當他倆一碰上,立刻就有好戲可看,不料二人竟冒出這麼幾句風馬牛不相干的話,直叫眾人摸不著頭腦。
方戒又道:“這種比武大會,無聊。”
必曉月點點頭:“不錯。”
方戒一指鐵蛋:“那個人交給我,我走。”
必曉月搖搖頭:“不行。”
方戒面色愈冷:“查明真相之後,本寺自有寺規懲罰他。”
必曉月依舊搖頭:“查明真相之後,本派自有規矩懲罰兇手。”
語尾方落,大夥兒即刻感到一股比刀鋒還要凜冽的氣息,猶如波浪一般從方戒身上奔湧而出,幾將亭內每一個人都捲了進去。
方戒目光如電,彷彿有點生氣,重重的道:“你累了。”
必曉月一挑眉尖:“還好。”微眯著的細長雙目突地一張,大夥兒又覺一股比劍尖還要剌人的寒意撲上身來,不由齊打了好幾個冷戰。
卻聽張三丰喃喃道:“既然他不肯交人,那就只好手下分個勝負,也別管他累不累。
‘太行七十一把斧’雖非省油燈,可難不倒我這個徒弟,何況你前晚還在暗中幫忙幹掉了其中的二十二個。今日交手,你們半斤八兩,誰也沒佔誰的便宜。“
短短一番話,卻聽得大家驚心動魄。
原來“快劍”關曉月前天夜裡單槍匹馬闖入太行山寨,搏殺了江湖著名劇盜“太行七十一把斧”之中的四十九人,“北刀”方戒則一直在暗中相助,幫著解決了其餘的二十二個,然後兩人又一日之間連趕八百里路,前來參加這次大會。
眾人雖未親眼目睹,腦中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