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
楚逸浪也握住剝,迎上去,不顧一切地想斬了他的腦袋。
小王爺從小受名師指導,武功純良上乘,但因嬌生慣養,和多年來早已習慣身上經常負著大大小小傷痕的楚逸浪相比,終究比不上他的耐痛程度,所以臉色早已變得死白,身軀顫抖,幾乎要痛昏過去了。
他說……她是他的未婚妻子……
他們曾有婚約關係?
一旁的別芝在聽了楚逸浪的話後,一幕幕熟悉的畫面,忽然重重疊疊地湧上了腦海。
驚惶失控的那一夜,摔碎的“春雷”琴、還有在這裡,“九宵飛泉”從萬分傷心的她手中摔落、不願受辱而絕望跳湖……
她,全都記起來了。
一陣劇烈頭痛襲來,她受不住地低吟一聲,痛苦地抱著頭,軟軟跪倒在地上。
“芝兒!”發覺芝兒不對勁,楚逸浪立即撤回招式,轉身焦急地迅速奔向她的身邊。
小王爺趁著他門戶大開之際,陰毒地就要從他後背揮去!
忽然,一刀從斜裡砍了出來,活生生將他幾乎砍成了兩截。
“唉呀!痕天,你的砍人習慣怎麼沒改,還是這麼血腥啊?要砍人砍下他的頭就好,把他砍成了兩半,還不是要再費事地補一刀砍腦袋?”何鳳棲不知從何處現身,語調微帶斥責。
厲痕天則一言不發,沉默地站在一旁擦拭著他的刀,臉上沒有—絲表情。
小王爺露出不敢置信的眼神,還來不及說話,整個人便“砰”的一聲,倒地死絕。
楚逸浪根本沒空管小王爺的死狀如何,只能驚慌無助地抱著因劇烈頭疼而蜷縮成一團的別芝。
“鳳棲!芝兒她怎麼了?”楚逸浪急瘋了,忙問他。
“唔,她快要衝破我的禁制了吧?”何鳳棲低下頭看了看,不疾不徐地慢慢說。
“衝破禁制?我並沒有說出任何禁制的暗語,為什麼她會這樣?”楚逸浪整個人都傻了。
“唔……有啊,你剛剛好像說了啊……”何鳳棲歪著頭思索。
“我哪有?我根本沒說出我愛她的話啊!”楚逸浪雙眼泛紅地大吼!
“呃……剛才可能沒說啦,不過你現在說了喔!”何鳳棲突然面露遺憾地提醒他。
楚逸浪後知後覺,露出驚恐萬分的表情,連忙低下頭去看芝兒。
他還來不及反應,他懷裡的人兒便受不住痛苦地大叫出來——
“啊——”
她痛楚的叫喊,將楚逸浪打入萬劫不復的地獄之中。
他抖著手,發狂地痛喊出聲。
“芝兒!你聽著,我不愛你,我不愛你,我真的不愛你!芝兒、芝兒!不能死,你千萬不能死!芝兒——”
他察覺芝兒渾身綿軟地躺在他懷裡,毫無反應。一瞬間,他覺得身軀裡的魂魄也跟著被擊散了,整個人都變得空空的。
他不再狂吼,只是呆呆傻傻地抱著芝兒,一動也不動,像是忘了時光,彷彿他的生命,都跟著芝兒一塊兒靜止了。
沒有了芝兒,活著,也沒了意義……
尾聲
四周的眾人全都靜默著。
突然,何鳳棲出聲,嘆了一口氣。
“傻子……芝兒沒有暴斃,還活著哪!”
厲痕天瞧了何鳳棲一眼,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萬分同情地看向楚逸浪。
楚逸浪這個倒楣蛋被何鳳棲給耍了。
當初,何鳳棲為了能順利為別紊點君出嫁,不惜用計讓他點頭願意娶別紊為妻。
看來,這次也是何鳳棲為了讓別芝嫁給楚逸浪,所以設計了楚逸浪。
不過那個被耍的人,還是呆呆的,沒能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