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員工。
“旁邊兩臺電梯在維檢,我們有點趕時間,拜託各位擠一擠哈,就幾分鐘,拜託拜託行個方便,不好意思了哈。”
其中一個看起來年紀稍長的男子,推著一車紙箱隨著人流進來,一邊擠一邊道歉。
原先站著的幾個人都沒有出聲抱怨,理解地向後讓了讓。
也虧得這電梯沒響超重警報。
蔣容本來就站得靠後,所以這下也沒再往後退。
但這一股人流實在有點洶湧,站在她前面的一個年輕小夥子不斷後退,直到不小心撞到了她。
“瓦力瓦力。”他回頭,雙手合十,滿臉歉意地講了句日語。
“沒關係。”
蔣容擺擺手,只好又勉強往後挪了一步。
這一挪,直接把後腰貼到了電梯後面的不鏽鋼扶手上。
“嘶——”
她今天穿了一件短打上衣,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腰。
腰部的面板很敏感,突然碰到不鏽鋼冰冷的觸感,不由被激得顫了顫。
這棟大廈每日出入的人流量巨大,電梯扶手不知道有多少人摸過碰過。
她有點小小的潔癖,不願身體面板與之直接接觸,心中不免泛起一陣不適。
可是由於她剛才讓了一步,那個年輕的小夥子已經理所當然地挪進了她剛才的位置,她如果再往前一點兒,就要生生貼上他的後背了。
沒辦法了。
她皺著眉,挺了挺腰,準備耐著性子忍過這幾分鐘。
沒想到這時霍一鳴突然伸了一隻手臂過來。
蔣容幾乎是條件反射地看向他。
他也正看著她。
並用手掌穩穩地撐住她的後背,將她與扶手架開空隙。
隨後橫過精壯的手臂,搭在了冷硬的扶手上,
蔣容死死地瞪著他。
他的耳尖轟地一下便變得通紅。
手臂僵直著,一動都不敢動。
只用一雙眼睛溼漉漉地看著她漲紅的臉頰。
高速電梯下行速度很快。
但蔣容卻覺得時間過得格外漫長。
令人難耐的漫長。
感官被無限放大。
她甚至覺得能數清電梯內眾人吐息的頻率。
霍一鳴擋在扶手上的手臂緊緊貼住自己赤‘裸的面板。
很熱。
她沒有動,就那麼任由自己挨著他。
撲通——
撲通——
也不知道是誰的心跳聲。
連電梯裡嘈雜的交談聲都無法將其掩蓋,那麼清晰,那麼滾燙地傳入她的耳廓。
叮。
終於,電梯在一樓停下。
一大半人都湧了出去。
電梯的空間又恢復了舒適的寬敞。
霍一鳴看了一眼蔣容的發頂,無聲無息地收回手臂,先她一步跨了出去。
蔣容暈暈乎乎地也跟了出去。
怎麼回事?
不應該到地下停車場取車嗎?
“在這裡等我,我去開車過來。”
直到出了大廈旋轉門,霍一鳴的耳尖還是泛著可疑的紅。
他沒敢看蔣容的臉,交代了句話便要獨自到馬路對面去。
“你的車沒停在這裡嗎?”
蔣容叫住他。
他匆忙地回了個頭,眼神多少顯得有些狼狽,道:“剛才去PAT大樓談事情,談完直接走路來了。”
PAT大樓是市中心有名的高層寫字樓,離他們現在所在的這棟大廈也就10分鐘左右路程。
當然,10分鐘是指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