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麻煩大人您籤一下這份判決。”
說著,他從衣袖裡取出一紙判決,遞過去。不待周承熙示下,呂明望直接接過,掃了一眼,頓時渾身如篩糠般抖動,周承熙一喝,他立時嚇得跳起來,手腳快地處理那紙判決,意圖銷燬證據。
誰知亂中出錯,那張白紙還是落入周承熙地手中。周某人攤開一看,上書和離二字,餘下為夫妻不相安諧,彼此情不相投意不相和,兩願離。夫妻具名處空白。
上官敏華驚愕:這和離就是現代的協議離婚,雙方沒感情就一拍兩散。她心裡打起算盤,有意思,古人也有人性化的一面吶。
周承熙幾近暴怒,他手一揚,判紙化為粉碎。他瞪著常靜,眼神無情而駭人,道:“不知者無罪,看在敏敏地面上,我饒你不死。滾!”
常靜慢慢地掏出一塊白絲巾,輕輕擦去他臉上濺到的唾沫星子,再慢條思理地把絲巾塞進衣袖,才慢吞吞地相勸:“大人姿容俊秀,隱含一方權者霸氣,必是人中俊傑,自不乏絕世佳人相伴,何苦遲遲不歸大都,棧戀一個紅顏老去地婦人。
若大人需要精神補償費,本官或可替官氏做個主,多少銀子皆可應下。”
周承熙腳一踹,整桌酒席全砸到常靜身上,他沒看那個肥胖子,直接捏著身旁女子地肩膀狂飆:“就算沒有感情,朕也絕不許你逃離!”
“放開娘,你這個壞人,快放開娘!”周廣弘見母親面色難看,不顧人小拳輕,上前就揍周承熙,呂明望叫著小主子攔架,這一鬧倒把周承熙的身份之秘給蓋了過去。上官敏華好不容易從發瘋地周承熙手下討到一口活命的氣,探出腦袋,叫常靜把事情解釋清楚。
豈料,常靜今次不知吃錯什麼藥,繼和離之法後,他不顧身上汙漬,重又拉出一紙判紙,道:“這位大人,端看你此時蠻橫不講理之做派,即知往日官氏在你府上過得是何種暗不見天日的苦日子,又棄官氏於此四載無往來任其生滅,呔,本官必要救官氏於水火之中!”
“悖逆人倫,殺妻父母,廢絕綱紀,亂之大者,義絕必去!”
“汝無須擔憂官氏日後行事會損壞大人的名聲。城裡多家男子已向本官投遞婚書,期許與官氏結百年之好。”
“放屁,朕滅你全族!”周承熙暴跳如雷。即要衝過去一拳砸死常靜。那二十個字的義絕之判,別說周承熙沒了理智。即使是上官敏華也變了臉色,她死死壓住發狂的周承熙,回首問道:“常大人,你這是何意?”
常靜這回總算聽清了那個代表無上皇權的字,撲通一聲大力跪下。細密地汗珠從額上粒粒冒出滾落木板。
“說!哪個不要命的派你來做這等奸細?”周承熙那副兇狠可怖的模樣,就是即時抽劍將常靜斬於此間也是十成十地事。
“這事兒與奸細無甚干係,你好好說話。”上官敏華勸著慶德帝讓他坐下放鬆,又把兒子支出去。和離還可當作玩笑,這義絕卻是官府要強制執行的離婚條律,先不說夫妻之間有義絕情況不離婚要判刑,單是她和周承熙之間地情況,常靜又怎麼會知道?
周承熙緊緊拽緊她,雙眼鎖住她的秋水凝眸。大吼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朕做得還不夠嗎?你還要朕如何讓步?”
“我沒有!你到底要我說幾遍?”上官敏華也忍不住動氣,她要害周承熙犯不著用這種法子。心裡一合計。把帳全記到章春潮那妖孽身上。她一把推開周承熙,噼哩叭啦吐露她今日的安排。
常靜此人在管理邊境官市馬匹及毛皮等軍需物的交易極有經驗。於官市稅收與治安管理有獨到之見。她是要把這個人才介紹給周承熙,讓他聽聽常靜的管理之道。若常靜此人能受到重用。不但大周十二大官市管理有保證,周承熙征討天下必需地後方資源有了更為穩託的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