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這一路上就像是撿垃圾似的,每行一段路總能碰上那麼倆仨的。
葉雲水也不在意,秦穆戎未歸,旁的院子定會派了眼線盯她,不過她今兒必須到“翰堂”去一趟。一來是莊親王爺的腿傷,二來她也要做個姿態。
這一路到“翰堂”,墨雲一共綁了四個丫鬟,兩個婆子,臨到“翰堂”門口的時候,她便帶了人回去。
葉雲水下了暖橋,就見小卓子正在“翰堂”門口張望,見葉雲水帶著人過來連忙前要磕頭,葉雲水讓他莫多禮,小卓子才躬身言道“世子妃可來了,王爺已經問了好幾遍了!”
葉雲水面現驚詫,這老爺子今兒怎麼想起問自個兒了?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王爺可是歇了?今兒上過藥了麼?”一上午都被韋氏和丁氏纏著,葉雲水自是沒能脫身過來。
小卓子又要跪下,“奴才沒能辦妥差事,請世子妃責罰!”
“王爺不肯上藥?”葉雲水納罕的問,小卓子連忙搖頭,“不是不是,那藥油奴才給王爺塗了,就是塗的不太舒服,王爺不過是罵了兩句,只是董太醫交代下來不允王爺進葷食,王爺就不肯用飯,直嚷嚷要您來給個說法,到底能不能用葷的!”
葉雲水不由得抽抽嘴角,合著這老爺子就為了吃口肉惦記上了她!不過男人在飲食上大多都無肉不歡,讓王爺禁食葷的實在是有些苛刻。
知曉了事情原委,葉雲水便抬步進屋,小卓子連忙跟在了後面,臉上帶著焦慮之色。
莊親王爺正坐了床上發脾氣,見葉雲水出現在門口,開門見山就問:“老二家的,你說我這病要吃素嗎?”
等了一天,就為問這一個問題!
葉雲水笑著上前行了禮,“妾身給王爺請安,按說您得少食葷菜,不過卻不用徹底的吃素,只要別像往日除了肉您半點兒素菜都不沾就成,董太醫也是一番好意,您得領情。”
莊親王爺聽了這話臉色緩和許多,“這說的還像人話,依著那老混蛋,老子就得去當了禿驢,那豈不是要了我的命?”莊親王爺說完,這才覺得他與葉雲水所言過多,臉上略顯尷尬之色。
葉雲水只當作未見,病人都怕寂寞,小卓子又是個膽子小的奴才,莊親王爺自是與他說不到一塊兒去,外面的都是侍衛家奴,無人能與他敘話。
“王爺今兒感覺可好些了?是否還覺得氣知胸悶?”葉雲水轉了話題問起他的症狀,莊親王爺卻未點頭,“倒是腿上塗了那什麼渣滓油,感覺沒那麼疼了!”
葉雲水讓小卓子撩起莊親王爺的褲腿兒,只見那上面的潰湯之地已有癒合之象,讓小卓子拿來棉布和渣滓油,葉雲水親自動手消了毒,又塗上那藥油,自是要比小卓子弄的利落的多。
一邊塗藥,葉雲水嘴上仍舊絮叨著:“王爺往後不可泡浴,只能擦身,泡腳的水不能燙手,泡浴對您心悸之症和腿傷都無好處,而過熱的水對您更加有害無益。”
“怎麼這麼多事!”莊親王爺冷言嘀咕,待葉雲水為他塗好了藥,小卓子連忙上前幫莊親王爺卷好褲腳,抬了他的腿放在迎枕上。
葉雲水幾次見莊親王爺欲言又止,知他是想問秦穆戎,“世子爺今兒天不亮就出去了,妾身臨來之前還沒回院子。”
“說他幹什麼?死了外面老子也不疼的慌!”莊親王爺冷哼的道,可臉上卻顯心虛之色。
葉雲水也不揭穿,“那您的小兜兜豈不是沒了父親?沒父愛的孩子很是可憐。”
“他還有我這爺爺!”莊親王爺的眼角抽拈著秦穆戎不也是十歲弒父,再無體驗過父愛母愛為何?
葉雲水語帶悵然,“那就請王爺養好身子,免得兜兜沒了依靠。”她不願說些勸慰的話,對莊親王爺這等心知肚明卻口是心非的人來說,任何的勸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