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稱讚,葉雲水偶爾也附和兩句,看著肅郡王掛於臉上的笑容背後卻另有一番苦澀。
連兇禽猛獸、江山美景都不能隨心所欲的畫,生怕被人詬病他有奪位之嫌,這樣的日子,就算貴為天子之子,又怎會過的開心?
瞧著肅郡王那消瘦的身子,就知是一久病臥床之人。
許是笑的過於激動,肅郡王爺忽然咳嗽不止,蒼白的臉上瞬間通紅,身旁的隨侍太監立即從懷裡拿出事先預備的藥,肅郡王服下後,半晌才算止住咳。
沒有人有半分驚慌失措,彷彿這事兒就是吃個飯、喝口水的事一般,連太后的臉上都未多一份擔憂。
顯然是肅郡王經常有這樣發病的時候。
“讓太后和世子妃擔心了!”過了半晌,肅郡王許是恢復了胸口壓抑,臉上又掛了笑,躬身與太后、葉雲水行了禮,便率先告辭了。
太后讓人收了早膳,把葉雲水叫進她的寢殿內說話。
未等太后開口,葉雲水先跪下認錯,“……是妾身一時糊塗,才指使了吳嬤嬤陷害了紅側妃,累太后失去個小重孫女,是妾身的罪過。”
“起來吧。”太后語氣淡淡,“吳嬤嬤是哀家的人,如若覺得不妥自不會受你指使。說到底還是這宮裡頭的女人不值錢,一個肚子裡的丫頭哪比得上哀家的兜兜金貴?嫉惡如仇沒什麼不對,哀家走到這一步,如若心軟上半分,也就沒我們娘幾個的活路了!當初奪權之心未嘗沒有,可更多的是護子之意。”
葉雲水並沒有多言,就聽太后繼續言道:“哀家喜歡你的原因正因為如此,疾惡如仇,可你本心不在爭權奪勢,不過都是可憐人想找一條活路罷了。”
“妾身謝過太后垂愛!”葉雲水福身謝過又與太后把了脈,“您的身子骨維持的還不錯。”
“穆戎有了嫡長子,我這心算寬了一半。”太后今兒明顯有些心不在焉的。
葉雲水則做了榻邊兒回話,“那是太后您護著他。”
太后只是臉上輕笑,“哀家歇歇,去德妃宮中吧,她也是個可憐人……”
葉雲水行了禮,抱著兜兜告退,上了暖轎,葉雲水想起了今兒在太后宮中的事.先是與肅郡王秦中軒相遇,隨即太后又言德妃娘娘是個可憐的人。這是要葉雲水出手治肅郡王的病?
葉雲水覺得太后的話並非這般簡單,她之前也就聽秦穆戎提過德妃母子兩句,對他們的瞭解並不深,那些應承的話還是暫且不要表露才是。
“攬香宮”距離“安和宮”並不遠。
許是早有人稟告葉雲水來了,德妃娘娘已在正殿之上等她。
葉雲水上前行了禮,德妃娘娘才笑著讓她快起身,“太后也沒留你多說說話。”
“太后累了,要歇歇,早上在太后宮中偶遇肅郡王爺,許了太后新作,太后一早都笑未停。”葉雲水有意無意的提了一句肅郡王,卻見德妃的臉上閃過一絲欣慰的笑,“太后她老人家開心就好。”沒提肅郡王去陪太后用早膳、臉上也未露驚詫之色,看樣子這位肅郡王也常做此事。
德妃看著兜兜,臉上全是慈愛的笑,葉雲水順勢說了肅郡王把身上的玉佩送了兜兜,“……禮太大了,妾身本不敢收,又怕駁了肅郡王的面子。”
“他那人對這些看的淺淡,只有那些畫才是他的寶貝。”德妃若有若無的提了一句,“肅郡王自小就體弱,情緒略一激動就咳嗽不止,這些年太醫也沒少為他配藥、診治,也就是維持不發病就算好了。”
葉雲水聽在心裡,倒覺得有些奇怪,不過轉而便是笑著道:“用梨子煮水,可以鎮咳,不妨讓肅郡王爺嘗試一下。”
德妃笑著謝過,並未因葉雲水的主動交好而又半點兒親近,葉雲水試探一句之後便不再對此事多言,開始請教德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