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情況下還能將功力控制得好,兩人落下地時勁力恰好消失便如輕放於洞內一般,並未摔傷。
洞內久無人氣,曾盤踞過蛇蟲之物,森寒冷氣中透著腥臊腐爛之氣,甚至難聞。牆角蛛絲,地上蔓草,泥間糞垢,石隙蟲子唏嗦,看得林相如皺眉不已……這樣的山洞多有毒物,還是早點脫身比較好!
拂開蛛絲蔓草,清出一片地方好坐下,林相如將李耀奇小心地放置在較為平坦的地面,又順手把了把他的脈,確定傷勢如何。這一按,卻教他忍不住又皺起眉毛,忙伸手撕開他已經破損的衣襟,胸口處果然有一個掌印。
林相如熟稔醫術,自然知道李耀奇現在是何等情況,一掌傷及經脈,附近又沒有草藥可以採擷,深秋夜寒,他又是這樣低的體溫,稍有不慎,恐怕熬不過去了。
林相如也因為手製與蠱毒,不能長時間的為他輸功,只能用隨身攜帶的銀針為他護住心脈,再慢慢計量。
按他所想,皇上不見,朝廷一定會派人來尋,所以為今之計,就是以逸待勞了。
山洞外秋雷乍響,不知何時,暴雨已到,催得風娘聲變,雨童布水,自天外如瀑飛奔直下,壁上垂拂的蔓藤間隙嘀嗒嘀嗒地濺進石洞,空氣悶得溼漉漉,沉凝地吹散不開,腥臊腐敗之味更重,薰人慾嘔。
天色看來應是巳時左右,墜崖時約是卯時時分,在這山洞的時間也算不短了,用輕功從崖頂繞路到谷底也差不多就是這些時間。依著這範圍,一旦谷底的人找不到他們的屍骨,定會自崖壁尋起……時間差不多了。
林相如靠著洞口,小心地以蔓藤撩開蔓藤,黑眸透過空隙自山間壁簷處尋來轉去,上上下下看了個遍。約是挾了山腰的沉悶,這場雨下得極大,一眼望出去天地盡是銀絲穿空,嵐氣濛濛地浮在山頭雲腳,映得群萬仞似乎都飄浮在半空中,自然形成巨幅的水墨畫。這等氣魄萬千,宏偉地令人望之生畏,慨然而知自身之渺小。
但這樣的天色,也給必然給尋人工作帶來不便……
就這樣在洞口等了些時間,大雨來得快,去的也快,雨勢漸歇,洞口處氤氳了一片水汽,救援的人卻遲遲未出現。
可是李耀奇的情況卻容不得等了,想了想,林相如脫下身上的長衫,裹在李耀奇身上,然後又從衣服下襬處撕下兩條布帶,纏住自己的雙手。
春風帶寒,春雨挾溼,溼寒交加的氣流讓衣著單薄的林相如微微打了個寒顫。山間蔓藤多帶雜刺,葉體粗糙,才撥了幾株,右手的布條就被勾得有
些鬆散。彎彎手,他將右手湊近唇邊,用牙齒和包成一團有些笨拙的左手將布條重新綁緊,試了下鬆緊度,繼續撥蔓藤。
洞口雖不小,垂下的蔓藤數量卻不是那麼多,林相如拔完洞口附近的,將身子探出,開始撥崖壁附近的。半身憑空,他也不敢太過用力,抓住了蔓藤只敢小力地拉拉扯扯,好不容易才整株拔下,按在洞口的手已經麻了大半。
皺眉打量著山洞離谷底的隱約距離,再看著洞內已經拔下的蔓藤,加減算算,還遠得很,不由頭痛。此時左手的布條也有些鬆脫,林相如下意識地用齒和右手去綁緊,卻覺嘴唇一痛,原來布條拉扯了太多的蔓藤,雜刺脫附於其上。他因心有旁騖未曾細察,剌破了唇瓣。
嘴唇皮薄又敏感,雖是小傷痛楚卻深,林相如舉手以左腕拭了拭唇,白皙的手腕橫出一道紅痕,嘴裡也嚐到了腥鹹的鐵鏽之氣。微帶厭惡地皺了下眉,確定傷口的血不曾染毒,便用舌抵著傷口不去管它了。
亦正在這時,外面突然響起一陣歡欣的呼喊聲,“找到了!”
林相如警覺的望過去,卻是幾個黑衣人順著巖壁攀巖過來,更遠的地方
一個白色的身影搖臂高呼,似於是軒轅如玉。
果然,沒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