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嘴唇,“咻……”地一聲,再次吹起口哨。
郭搏雄對此渾不在意,抱著酒罈,根本沒打算撒手。反倒是一旁圍觀的史隘乾,很受不了地,一巴掌拍上郭搏雄的肩膀,自來熟地對他講:
“兄臺,我勸你還是趕緊回屋換身衣服,不然你很危險……”
說到一半,看見劉戎蹲在地上死瞪著他,郭搏雄也是一臉不解的表情,只好又補充道,“我看你身上舊傷挺多,不擦乾很容易留下病根的。放心吧,我們不會趁你不在,先把肉吃完的,我們會吃光它!你可以進屋慢慢穿。”說完,率先跳到一個離鍋最近的位置,霸著好口,安然坐下。
“呵呵……”聞言,劉戎和郭搏雄異口同聲地笑出來。
劉戎微一抬下巴,示意郭搏雄看向對面,“死愛錢,新認識的哥們。”又對史隘乾說,“這是郭搏雄,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他比你小四歲。你自己掂量,叫他什麼?”
史隘乾聽到劉戎給郭搏雄介紹自己時,稱呼自己為哥們,很是驚訝,挺不好意思地在空中擺手,“主公折煞老朽。”等郭搏雄進屋換衣服時,又湊近劉戎,低聲詢問:
“主公,你平時怎麼叫他?”
劉戎一愣,發現自己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忽然腦內靈光一閃,對史隘乾道:“都是自己人,以後你就叫他‘酒鬼’得了。他這人沒別的愛好,就好喝兩口。”說著,抬手昂頭,做了一個喝酒的動作。
“哈哈……”史隘乾聽得直樂,發自內心地笑起來,望向劉戎的眼神,既好奇又期待,“那主公打算叫我什麼?”
“嗯……”劉戎想了想,桃花眼一彎,湊近他道,“我不告訴你。”
史隘乾被她貼面噴灑的熱氣,怔了神,好半天才清醒過來,不依不撓地纏著她講,逗得劉戎哈哈大笑。
郭搏雄換了一身乾淨衣服,剛從屋裡出來,就看見兩人在院子裡,邊燒火煮肉,邊嘰嘰喳喳,弄得一向僻靜的小院,喧囂無比。
郭搏雄三兩步跨到鍋子前,找了一個合適位置坐下,微眯著眼簾,端起一罈酒,脊背靠在屋簷下的廊柱上,咧嘴一笑,“你們倆吵死了。不過看在你們今天拿酒來的份上,老子不跟你們計較。”
劉戎瞭解地笑笑,兩根手指夾住另一罈酒的瓶口,在空中晃了晃,“可不止一瓶哦,郭兄。今天不喝個痛快,你怎麼攆,我也不走!”
說話間,水開了,史隘乾第一個撈起袖子,去揭鍋蓋,“吃肉咯!”
劉戎立馬扭頭,眼冒綠光地看向鍋子,“我要大的!大塊的肉!”
“呵呵……”郭搏雄看他倆即使被燙到了,依然狼吞虎嚥,大快朵頤,好像生怕別人跟他們搶似的。
他仰頭吞一口酒,開口問,“你怎麼不叫謝瑜一起來?”
劉戎咬狗皮的動作一停,姿勢僵硬在原處,定格了好一會兒,才邊嚼邊道:“他的手不是受傷了嗎?不能吃狗肉!”完了,臉色瞬間變得很黑,不笑,也不說話了。
史隘乾趁機湊近郭搏雄,小聲嚼舌頭,“倆小孩,鬧彆扭了……”
“哎!你……”劉戎立馬將一塊吃剩的骨頭砸向史隘乾,“叫你多嘴!”
史隘乾靈巧地扭腰,往旁邊一偏,躲過來襲的‘武器’,三角眼示意郭搏雄,“看吧,我就說,小孩子……”結尾處,意味深長地看向劉戎。
郭搏雄也是一副看小鬼的神情,對劉戎語重心長,“謝軍醫是好人。一會兒吃完了,好好去跟人家道個歉。他不會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