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誤會,我不是看著你當了儒商,才想和你合夥的,”梅娘生怕王綺芳誤會,連忙擺手解釋道,“我、我只是想,那個,我不是想借你的光,只是——”
“呵呵,好啦,你的想法我我知道,”王綺芳見梅娘急得都開始結巴了,忙笑著安撫道,“不過,我只能給你三成的股份,但是前期投入的銀子都要你承擔……我這個儒商的招牌可不是那麼隨便用的。”
“恩恩,好,我同意!”
梅娘雖然單純些,但並不愚蠢,雖然王綺芳的話聽著像是她吃了虧,但只要細心一算便知道,她還是沾了不少便宜。別的不說,但是一個天字號儒商的名頭,就價值千萬。
她禁不住想到她們夫妻臨來京城前,那時種植園被捐出去的訊息剛剛傳到青州,錢家的人頓時變了臉色,個個明裡暗裡的說些刻薄的話,就是老爺太太看她也有些不順眼,太太更是把自己的侄女接了來……
說實話,她和夫君正是因為受不了家裡的這種氣氛,這才急匆匆的跑到京城來。
只是沒想到呀沒想到,七姐姐還是那個最照顧自己的姐姐,一眨眼的功夫便給了她一個與儒商合夥的機會——錢家也曾經和山東的一個儒商合夥過,本錢全出,利潤卻只有一成,為得只是借用人家的招牌一用。
現如今,她也能跟儒商合夥做生意了,而且七姐姐的身份,可比跟錢家做生意的那個儒商高多了。
她可以想象,若自己和天字號儒商合作的訊息傳回清州後,錢家的那些人還指不定多後悔呢。
下午,安置了錢之信兩口子後,王綺芳歇了個午覺,哄三個孩子玩鬧了一會兒,這才叫了馬車,去了折衝府的娘子軍營地。
“哎呀,二少奶奶,您來的太及時了,”留守營地的是三公主的副將孫玉娥,她一見到王綺芳,便高興的迎了上去,“三公主陪著今上去主持春耕了,臨行前特意交代末將,一定要去府上拜會二少奶奶,只是、只是營地裡的瑣事太多,末將一時抽不出時間……您來了,事情就好辦多了。”
“怎麼,營地裡出什麼事了?”
王綺芳發現,眼前娘子軍的營地裡出現了一些陌生人,而且更為重要的是,這些軍人都是男丁。氣氛有些不對勁,她禁不住的問道。
“唉,您別提了,”孫玉娥順著王綺芳的目光看了過去,當她看到那些耀武揚威的男兵後,長長的嘆了口氣,道:“這些是今年進京換防的府兵,本來我們娘子軍也要換防去南邊,但是營裡還有這麼多受傷的姐妹,糧草也沒有準備齊全,這才沒有動身,於是兩下里就碰到了一塊兒。營地和校場都緊張,所以就……平常還好些,一到訓練的時候,我們和對面的府兵們時有摩擦。”
“哦,原來是這樣!”
這個王綺芳知道,大周的兵制,一部分來取義務兵役制,比如娘子軍、南北兩衙的禁軍,便是職業計程車兵;另一部分則是沿襲大唐的府兵制,多是地方上抽調的府兵,這些兵不是職業軍人,平日裡像普通人一樣幹著老本行,唯有朝廷有需要的時候才會徵集起來作戰,而且糧草都是自備的。
一般這樣的府兵,成分很複雜,組織間充斥著各種社會習氣。
當這種非職業的社會性軍隊和職業的純粹女兵碰到一起,自然不會和平相處。
“那即是如此,我就先把受傷的姐妹帶回去吧,正巧我那裡新開了個作坊,需要大批的人手,”王綺芳點點頭,笑著對孫玉娥說,“當然,你放心,我絕不會虧待咱們的姐妹。如果她們去了作坊不喜歡的話,我也會安排其他的工作,絕不會讓為朝廷賣過命、為百姓流過血的巾幗英雄們受委屈!”
“呵呵,放心,當然放心,”孫玉娥聞言,連忙笑著表態,“我們北衙禁軍的姐妹說了,二少奶奶最是照顧咱們娘子軍的人。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