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逸軒嘴角抽了抽,認為她肯定是故意這樣說的,特別是她現在還故意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讓他更是認為她的城府很深。沒有想到一個鄉野女子,竟然會如此的嘴皮利索和心胸狹窄。
要不是因為二鳳這張臉和自己敬重的姨娘相似,他甚至認為二鳳有些噁心做作。
他冷聲對汪氏說道:“夫人不必如此,在下不會和一個痴兒計較的,在下告辭了。”
他向汪氏微微點頭,然後拉著古南飛快速離開了。
古南飛則回頭向二鳳笑了笑,然後一路揶揄的笑著,氣得慕容逸軒有殺人的衝動。
痴兒?這是說我嗎?二鳳看著慕容逸軒的背影,恨恨的啐了一口,一個大男人一點兒風度也沒有,自己不過是無意中說錯了一句話而已,他竟然會如此的反唇相譏。哼,空有一副好皮囊!自己倒和他扯平了,本來還覺得對他不起,現在除了他對毛伢的救命之恩外,倒不欠他其他的。
汪氏也愣了愣,這恩人怎麼會如此說鳳兒呢?哎,但畢竟是自己家裡欠了人家的,恩人怎樣說也不為過的。
她當著外人的面,不好大聲訓二鳳,只得低聲說了幾句。二鳳也知是自己有錯,低頭笑著應了,並不替自己辯解。
吳氏忙上前解了圍,一行人坐上汪大滿的牛車向鎮上的醫館德仁堂行去。
這德仁堂乃是月山鎮最好的醫館,費用自然要貴一些,汪氏捨不得花錢,想去另一個不知名的小醫館瞧瞧就行啦,但二鳳和春生卻執意讓汪大滿給帶來這德仁堂。去那醫術不精湛的小醫館,萬一碰上個庸醫,那不但治不好,說不定還會越治越差,這樣的事情並不是沒有的,那可得不償失的。
二鳳一家人在醫館門前下了車,二鳳無法陪同二妞去買東西,但給了她十幾文錢,讓她幫自己也買兩個花樣,自己無事時也可以拿來打發時間。
以前在現代時,因為刺繡已經很少有人會,後來有十字繡出現後,她狂熱的喜歡上了它。並繡了很多漂亮的十字繡裝裱好送給親朋好友,至今家裡還有副繡了近一年未完工的《清明上河圖》呢。現在有機會能接觸到真正的手工刺繡,自然要體驗一把啦,再說了技多不壓身嘛。
汪氏見她喜歡繡花,不但不反對,反而很開心的將錢給了二妞,一點兒也不心疼。
德仁堂是醫館藥鋪一體的,左邊的廳堂是大夫診病開方子的地方,右邊寬大的廳堂是抓藥的地方。
二鳳扶著汪氏進去左邊的廳堂,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端坐在條桌前面,看樣子正是大夫,此刻正提著毛筆替一個病人開著藥方。老者的身旁還有一個年輕的男子神色恭敬的看著他開藥方,不時的凝眉,看樣子正在研究藥方。
“去抓藥,然後按時服藥,再配合熱敷,酒不可再飲,三服藥後方可愈痊,去吧。”老者將開好的藥方遞給面前的病人,並溫聲吩咐道。
“在下明白了,有勞方老先生,先告辭了,大恩日後必來報答。”臉色有些蠟黃的男人向老者抱抱拳客氣的說道,然後拿著方子千恩萬謝的走啦。
二鳳忙扶著汪氏走過去在桌邊的凳子上坐下,忙恭敬的說道:“先生,麻煩您替我娘瞧瞧這腿,疼了很多年啦。”
老者點點頭,沒有說話,蓄滿精光的眼神認真看著汪氏,並看了看她的舌苔和眼瞼,然後點點頭。
“平日裡有什麼樣的症狀,請細細道來。”老者開口問道。
汪氏忙將情況仔細的說了說,老者捊須再次點點頭,然後示意汪氏將手腕伸過去,然後輕輕搭上汪氏的脈搏,眯著長了眼袋卻有著銳利眼神的眼睛。
有些枯瘦的手離開了汪氏的手腕,還未開口說話,一旁等不及的二鳳就急切的問道:“老先生,請問我娘這病嚴不嚴重,能不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