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自己這邊的確是有錯在先,嘴唇動了動,在想著該如何回答。
而馬車伕見汪老漢無話可說,心下更是得意起來,想著掌櫃吩咐的賠償條件該怎樣說出口比較好。
“你們愣著做甚麼,快說怎麼賠,俺們掌櫃的時間可金貴著呢,你們耗不起的。快點兒!” 他氣勢咄咄逼人的催促著。
春生和汪明浩倆人趕緊上前擋在了汪老漢的身前,怒視著馬車伕。一向溫和的汪明浩倒出人意料的出聲說道:“你不許罵我爺爺,你太無禮了。”
周圍人群裡有鬨笑聲傳了過來,馬車伕哪裡將未成年的汪明浩放在眼裡,此時聽他竟然罵自己無禮,臉上有些掛不住,伸手就想打他,嘴裡還在罵著:“哪裡來的野雜種,竟然敢罵老子。”
春生和汪老漢同時擋住了他的手,汪老漢忍著火氣道:“爺們,得人處且饒人,別欺人太甚。他還是個孩子哩,難道你也想打?”
“欺人?你哪隻狗眼看見我欺人啦,快點說怎麼賠吧,要不然咱們可要去衙門見大老爺去啊。”車伕語氣跋扈的說著。
二鳳銀牙緊咬,烏黑的水眸裡燃燒著憤怒的火焰,狗仗人勢太他媽欺負人了。原本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在這鎮上自己一家人無權無勢的,強龍不壓地頭蛇,不知道對方的來歷,也不好輕易去得罪他們的。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想著家公向他賠個禮,反正都沒有受到什麼損失,這事應該也就過去了。卻沒有想到這人步步相逼,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模樣,看來人還是不能太弱,否則就會被人欺,這句話到哪裡都適用啊!
她站到了春生的身邊,怒視著馬車伕,恨不能上前狠狠搧他幾耳光,但這不現實,她只能先壓下心裡的怒火,面上裝作溫順柔弱的樣子問道:“這位大叔,能否告知小丫頭一聲,貴掌櫃尊姓大名?”
車伕用眼角的餘光瞟了一眼並不起眼的二鳳,從鼻子裡冷哼一聲:“小小的黃毛丫頭也配打聽我們家掌櫃的名號,真是沒教養。”
你媽沒教養,你全家沒教養,你家十八代祖宗沒教養!二鳳在心裡罵著,春生輕拉了一下她的衣角,怕她吃虧,低聲道:“鳳兒,你別說話。”
“哥,放心吧,沒事的。”二鳳同樣低聲安慰著。
然後她笑著應車伕的話:“大叔,不是小丫頭想冒犯貴掌櫃,是大叔你口口聲聲說貴掌櫃和馬受驚了,想要小丫頭一家人賠償呀。聽大叔先前話裡意思是,人是要分三六九等的。既然人都分了等級,那物自然也有貴賤之分的。您想想,小丫頭一家人若不知道貴掌櫃的身份,又怎知該怎樣賠償比較合適呢。還有馬也受驚了,俗話又說:狗仗人勢,這馬的賠償自然也要隨著貴掌櫃的身份高低,才能知曉賠多少啊。要不然賠得少了,大叔你又不樂意,賠得多了,小丫頭一家是鄉下的野蠻人沒有錢,既賠不起又怕吃了虧。大叔,你說是不是這回事啊?”
周圍有人在捂嘴笑了,聽出了二鳳這話裡在暗暗的罵著車伕狗仗人勢呢,都在暗暗叫好,看向二鳳的眼神明顯不一樣了,多了敬佩。
車伕倒沒有想許多,只是聽她說出這一大通話來,不禁有些刮目相看,沒有想到一介粗俗的野丫頭,竟然會如此的牙齒伶俐,說得好像也有幾分道理。而且自家掌櫃的名頭在這十里八鄉的都響亮著呢,也不怕別人知道,正好也藉此機會讓這些鄉下人都認識一下自家掌櫃的,讓掌櫃的名號更響亮一些,傳得更遠一些。
車伕冷哼一聲後,向著車廂方向恭敬的拱拱手,然後傲然答道:“既然小丫頭這樣說,那大爺我不煩告訴你,仔細聽好了,俺們家掌櫃的就是那名震方圓千里的福運來酒樓的三掌櫃是也。”
哦,原來是他啊!一聽到福運來,二鳳立馬想起了上次在向陽鎮福運來門口見到的那個白臉富態的年輕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