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悄然滾落的液體,讓人知道這是人而非物。
二鳳一路向自己的房間跑去,連看見春生都未打招呼。
“鳳兒,你怎麼了?”春生對著二鳳的背影喊道,一臉的擔心,他只見她的眼睛發紅,好像要哭的樣子。
可二鳳根本沒有回答他,只是繼續跑著。
韓民正好路過,好奇問春生:“春生兄弟,龍掌櫃怎麼了?”
春生抓抓後腦勺,搖頭道:“韓大哥,我也不知,好奇怪。”
韓民回頭看看賬房,如果剛剛自己沒看錯,她應該是從那兒出來的。他也知道二鳳是去說汪明浩說化容一事,難道他們之間起了衝突,還是其他?
“春生兄弟,你去忙吧,我去找我們家公子。”韓民拍拍春生的肩膀,然後嚮慕容逸軒房間走去。
他自然去向慕容逸軒彙報了下二鳳的事情。
慕容逸軒眉頭輕蹙,沒有說什麼,面沉如水。
看他這副毫無反應的模樣,韓民抓抓腦袋,心裡有些著急,替慕容逸軒出著主意:“公子,龍掌櫃看樣子很難受,你是不是,不知到底出了何事。”
慕容逸軒用眼斜了韓民一眼,微熱了臉應道:“韓民,你何時變得這般婆媽起來了,還是回府裡瞧瞧一切可準備妥當。”
“是,屬下這就去。”韓民不甘心的應了,對無法勸動慕容逸軒很是無奈。
慕容逸軒將手裡的茶杯把玩了好一會兒,這才起身,整整衣服向門口走去,可走到門口時,又停了下來,臉上的表情有點兒猶豫。
又過了一小會兒,這才狠下心來出了房間。
二鳳跑到房間裡,一個人趴在桌上流著眼淚。
沒原因的,就是聽汪明浩說了這麼多,突然很心疼他,可自己卻又什麼不能給予她,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在她心間縈繞著,讓她只想痛快的大哭一聲,不知道到底是替汪明浩哭,還是因為要失去這個表弟而痛苦。
當她哭夠了出房間時,卻發現慕容逸軒立在她房間不遠處的迴廊裡。
見到他,二鳳愣了愣,雖然臉用空間水洗了洗,但眼睛還是有點兒腫,想退回房間時,已經來不及,他已經走了過來。
“你,怎麼了?”慕容逸軒有些遲疑的問道,臉也不自禁的有些發紅,摸了摸鼻子。
“額,沒有呀,慕容公子何出此言?”二鳳的聲音有點啞,只是不解他這話是何意。
當時她並未注意到春生,不知後來又有韓民出現,更不知韓民回去給慕容逸軒又說了一番。
慕容逸軒看著她發紅的眼睛,知道她肯定有事,但她不願意說,自不會強迫,雖然心裡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咳,沒事就好。那件事,你可曾告訴汪明浩?”他轉移了話題。
二鳳輕輕點頭。
“他有何反應?”
“恩,他想考慮一下。”二鳳想了想應道,沒有說他拒絕了,沒到最後,一切都有可能會變化的。
“行。你要是不舒服的話,就要房間好好休息吧,酒樓有權叔他們,應該無事。”慕容逸軒指了指喉嚨示意著說道,語氣很是溫和。
會表示關心了,果然在韓民的諄諄教誨下有了進步,不枉他一番苦心啊。
“多謝關心,我行的,先告辭了。”二鳳道了謝,轉身去了大廳,對他的關心表現得雲淡風輕,心底深處卻還是不可避免的起了波瀾。
第二天,二鳳在珠兒的陪同下去尋找商鋪,並在馬車上將龍年發的事情大概說了下,只是未明說和龍年發之間的關係,珠兒也不細問,當下應承了。
功夫不負有人心人,尋了一上午,倆人終於尋到了一個合適的鋪子。
鋪子在鎮子東邊,臨街,離醉仙樓有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