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與不像之間,得到超物的天趣,方算是藝術。正是古人所謂遺貌取神。”
以諾一愣,這畫界的畫師作畫,哪一個不是在追求最逼真的相似,現在蘇易風卻口口聲聲告訴她,作畫要追求像與不像之間,實在是有些荒謬,蘇易風這是在用自己微小的見識,反駁數千年的畫師世界形成的理論經過了數年畫師規規矩矩薰陶的以諾,又如何會相信蘇易風的三言兩語。
在場的不是隻有以諾一個人聽到,而是還有幾個靠得近的人聽見了,比如方子舟和宮本華。至少他們見識過蘇易風的畫技和實力,也不好直接反駁。若是在蘇易風面前的是一名高階畫師,早就將他這些理論批判的一無是處,而且可能會遭來一頓好打。
“攝影是什麼東西?”以諾問道。
蘇易風一愣,旋即笑了一下,但是手中的動作沒有停止,看得以諾嘴巴張的老大,精準的勾勒,神奇的拉線,看似不可能的角度,畫出來後卻是另一番景象。恐怕的構圖能力,單單從一個小角度開始著畫,慢慢讓你感受到進入整體的神奇思路。
“攝影姑且不管它。總之作畫,一定要傳神,有靈魂的畫,才是真正的畫,才能傳達畫的之高藝術。畫中有詩,詩中有畫。畫是無聲的詩,詩是有聲的畫。”
心靈一觸,蘇易風將自己所說的意思如數地表現在自己的畫中。一切形成於未畫之先,‘神留於既畫之後。
也是在講話之時,蘇易風為了傳達自己的感悟,故意放慢了速度,讓以諾仔仔細細地看清楚自己的畫法和行筆的意蘊。
東方國度有一名擅長畫虎之人,名為張大千。古人有云:遠觀其牛如活,近視有未工處。又其畫虎毛色明潤,其視眈眈有威加百獸之意。嘗作棚于山中大木上,下觀虎之真態。又或自衣虎皮,跳躑於庭,以仿其勢。
這是一幅奪天地之造化的猛虎圖。栩栩如生、惟妙惟肖都不足以去形容它的神似。
“看懂了嗎?”蘇易風問了一句,前世他有驚人的天賦,可是他沒有當過老師,更不像前世那個連續四屆的金獎得主有一大堆的學生。
以諾迷茫地搖了搖頭,旋即又點了點頭,道:“你作畫的手法我倒是看懂了一些,只不過你說的話,我……我……一點也不懂……”說著說著以諾臉紅了起來。眾人看到這一幕,紛紛驚訝,這被譽為紫洲學院第一的傳奇天才,卻在蘇易風的面前表現的如此學生乖巧樣。就算她是他的妹妹,就算蘇易風最近表現的有些出風頭,也不至於是這樣吧?
蘇易風也是一愣,暗自責怪自己,自己急於將所有的知識和作畫的感悟一併輸送給以諾,卻不曾想適得其反,這種事,看來只能循序漸進,越是急就越慢。怎麼說以諾也是他見到過的最有天賦的人,現在也只是對他的手法有了一些瞭解,若是其他人,那更別談教導,估計完全是對牛彈琴。
果不其然,看著宮本華和方子舟苦悶的臉,蘇易風在心中又是嘆了一口氣。
“別灰心,以後你會慢慢明白的。這些我也會慢慢證明給你看。”蘇易風對著以諾低聲道。
接著蘇易風仔仔細細看了一下自己的猛虎圖,確認沒有絲毫瑕疵之後,笑了一下,這是他幾年來可以說是最用心的一次作畫。其中蘊含了他畢生的功力。
而在附近的以諾和宮本華幾人倒是有些疑惑,眼前的可是變異的猛獸,這普通的老虎就算你契合度再高也打不過它吧?
嘭嘭……又是幾隻猛獸被變異獸擊飛了出去。方子舟幾人才慌忙將注意力放在搏鬥的場地中央。“蘇易風,快出手吧,我實在不想這麼拖……”方子舟卻莫名地對蘇易風很有信心。腦中不知道為什麼卻閃過了蘇易風在六年之前離別之後,掉落懸崖的一幕,旋即蘇易風在懸崖下撿到了古典寶書,所以才這麼厲害。方子舟暗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