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雲平靜地說道,好像只是為了單純的回答問題,而不像是父子之間的親切談話。
天松道人不以為杵,繼續說道:“是啊,這讓我們父子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了。有時候,為父都覺得你只是把我當作靈隱山的山主,而並非是你的父親。唉,身為人父,我的確是有些不稱職。”
天松道人的話讓裘雲有些感動,又有些受寵若驚,因為在他的記憶中,父親好像從來沒有用這樣的口氣對自己說過話。裘雲的腦子轉得很快,他從父親的話中察覺到一些不太對勁的地方,問道:“父親,你是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給我說?”
“你先坐下來吧。”天松道人示意裘雲一起坐在亭子裡面的石凳上,然後拿起石桌上的茶壺,替裘雲倒了一杯碧綠的清茶,微笑道:“這是我清早從半山摘來的雲霧茶,現在火候剛好,你嚐嚐看。”
“清香縈繞舌尖,如墜雲霧之中,不愧是雲霧中生出來的上好野茶。”裘雲淺淺地品了一口,茶水的味道極其美妙,所以他忍不住讚了一聲,這也拉近了父子彼此的感情。
“父子之間,也不用打啞謎了。”天松道人正容說道,然後將一張金光燦燦的帖子放在了石桌上。
“這是什麼東西?”裘雲奇道,“一張小小的帖子上竟然佈下了幾層微型靈力陣法,要開啟這帖子還真是費事,什麼東西值得這麼保密?”
“是白蓮教聖主送來的戰書。”天松道人平靜地說道。
“什麼!”裘雲忽地站起了身來,石桌上的茶水濺出幾滴落在他雪白的衣衫上,“韓易瀟的戰書,他要挑戰誰?”
裘雲口中雖然問是誰,但是他心中已經知道了答案:韓易瀟貴為白蓮教聖主,以他的身份來看,值得他下挑戰書的,放眼整個靈隱山,也只有他父親天松道人才有這個資格。
“你已經知道答案,何必還要明知故問呢。”天松道人似乎在說一件跟自己毫不相關的事情,沒有一點的擔憂之色,“戰書是十天前送到靈隱山的,所以我因此閉關了九天。也許是受到了這封戰書的激發,這九天之內我居然衝破了七年之間毫無進展的境界,開始領悟到靈力九術之外的東西了。”
“靈力九術之外的東西,難道靈力術法不止九術?”裘雲疑惑地問道,同時又暗自為父親擔心,“韓易瀟既然膽敢發下戰書,恐怕他已經有了必勝之把握。父親為靈隱山山主,也是中原護靈人兩大首領之一,實在沒有必要以身犯險,給了白蓮教可乘之機。”
“無論如何,此戰都勢在必行。曾經韓易瀟向我發過一張戰書,只是那時候我剛剛統率靈隱山,放不下所謂的名利、榮辱,思索了七天七夜之後,終於決定放棄此戰,但是這一直成為我心中的恥辱。”天松道人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不過就在戰書上所定的決戰時日之前,丹青生卻找上了韓易瀟,兩人的決戰以兩敗俱傷的局面告終,韓易瀟受傷造成了白蓮教元氣大傷,所以跟靈隱山和萬佛寺的最後一戰才會如此輕易敗北。此戰之後,也沒有人提及韓易瀟約戰於我的事情,但是這卻始終是我的一塊心病。”
“父親請三思,我覺得韓易瀟此次約戰實在是有陰謀存在,父親完全沒有必要以身犯險,中了白蓮教的圈套。近年來白蓮教死灰復燃,而且蠢蠢欲動,這次給父親下戰書,必定是想乘機入主中原。”裘雲苦勸天松道人。
“為父心意已決,雲兒你就不必勸說了。”天松道人說道,“無論於公於私,此戰都是勢在必行的。”
於公,如果天松道人不應戰,必定會影響中原護靈人計程車氣;於私,此事原本就是天松道人的一塊心病,他總要去面對才行。也許韓易瀟也料到了天松道人的想法,所以才不愁對方不答應。
裘雲見苦勸不行,只得嘆道:“父親你可曾想過靈隱山日後的事情,表面上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