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這一群十幾來人的小乞丐,每天是需要不少食糧的,同時每天露宿街頭,橋底,對他們那弱小的身體卻也是一種負荷,因而在乞討的生活中,同伴也在不斷的因為疾病,飢餓而相繼死去……
“咳!咳!!”一陣急促的咳嗽聲在這個灰暗的傍晚連續的響起。只見在一個坡橋的底下,一群小乞丐正鏃擁在一起,蓬鬆的頭髮,佈滿灰垢的臉蛋,已難以分辨的出性別;髒兮兮的衣服隨意的穿在身上。
細觀這群乞丐,從那瘦弱的身體,約莫能判斷出年齡最大的也不才有十五、六歲左右,而小的竟然看起來才四、五歲左右。而此時他們鏃擁的這個小乞兒,讓人看了就有種不忍的感覺!
這就是現實,對於他們這群乞兒來說,無論病大或小,幾乎疾病的每次的到來就要帶走一個人的生命,這對他們來說幾乎是不變的定理。
“天生,你感覺怎麼樣?”一個身材要比恨天生略為高上些許的乞丐,一頭同樣髒兮兮的亂髮,一樣的瘦,方正的臉龐,濃濃的擔憂從他那雙不大,卻有神的眼睛裡,毫不掩飾的透露出來。他叫吳天,和恨天生一樣,都承繼著李舒的意志,一直努力的照顧眼下的這群乞兒。
“咳!!”一陣急促的咳嗽,使恨天生臉被憋的通紅,其實恨天生心底很是明白,從他懂事起,他經歷了太多的生死離別。太多同伴的離去,使他麻木,所以他也很明白自己的狀況。
“吳天,嘿!他***,我這次估計是撐不過去了。”很天生有點不甘的恨恨的道。
沒有話語,吳天只是用手使勁握了下恨天生的手,他的心底充滿了痛苦,一個個兄弟的離去,使他無奈。連吃飯都成問題的他們,又如何就醫呢?無言的他,只能用力的握了握很天生的手,這也許是他僅剩的表達感情的方式了。一切言語皆是徒勞。
這就是乞丐的生活,不僅日子不好過,還要受盡世人的白眼。這還不算,像他們這樣小的乞丐,還要受到那些年齡稍大的“同行”的欺凌。在他們這個小城鎮裡,他們也只能算是滄海一粟罷了,有時候好不容易乞討來的食物,卻被別的年齡大的乞丐搶走。本就苦不堪言的生活,無疑又被這些人雪上加霜。
吳天記的很清楚,他們以前的幾個兄弟為了爭奪一個白饅頭去養活他們在垃圾堆裡撿的尚在襁褓裡的幼兒,而和那群年齡大的乞丐打架。也因為那次,他們本有六個年齡大的十二歲左右的乞兒,卻也在那一斗毆中因傷重無法就醫,而相繼死去了倆位,而他們死之前,仍是放心不下那群幼小的乞兒,因為看到他們,就好像看到自己幼小時候的生活。現在五年過去了。也只剩下他和恨天生,可也許下一刻……
“他們以後……”很天生看了看身邊的這群小弟小妹們,有點憂鬱的道。
吳天看著周圍的那群幼小的乞兒,不由的覺的肩膀上的膽子沉甸甸的,握了握拳頭道:“不拋棄,不放棄!!”
“對不起,咳,讓你一個人來承擔這麼多的事情,咳咳!”拍了拍吳天的肩膀,恨天生眼中充滿歉意的道。因為同為乞丐,所以他明白,一個乞丐去養活一群乞丐的難處。
“你這是什麼話?他們早就是我們的小弟弟小妹妹了不是嘛?照顧他們本就是我們應該的,所以你不用向我道歉。”吳天摸了摸旁邊一個年齡尚不過七八歲左右的乞兒頭說道。
“咳!”安心的笑了笑,恨天生又開始了劇烈的咳嗽,吳天將一個爛毯子輕輕的搭在恨天生的身上,強忍咳嗽,恨天生眼裡閃過一絲不甘心,眼珠咕嚕嚕的轉動了幾下,隨即好像下定了什麼決心,將毯子往上邊拉了一下,閉上了眼睛,不一會一陣輕微的鼾聲,傳了出來。見恨天生睡去,吳天也安排在其餘的小乞丐去休息。
深夜,只見一道身影從那群小乞丐中站出,慢慢的向外走去,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