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這也是一個常識。
如果在某個異位面存留時間過長,如果不仔細加以防護,甚至會讓生命形態出現異變。
這也是多數施法者對位面旅行抱以慎重態度的緣由。
如果面對的是幾十個中高層魔物,被擊退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過收穫卻不是沒有。”杜林梵登指了指仍在那裡嚎叫不止的小惡魔,嘴角的笑容陰毒而殘酷:“這些僕魔都和那個傢伙用真名簽訂了契約,如果能夠藉著那個名字把握到那個魔物的本源,我就能讓它成為我的僕從。”
“哦?”潘尼緩緩點了點頭,他理解杜林梵登的野望,與法師的方法論原理不太相同,這些魔物的真名都和他們所處的深淵位面聯絡在一起,換個途徑描述,它們被深淵意志選中,代言著深淵位面的方法論,僅僅一個名字,就擁有無窮的力量,因此如果被人掌握,後果相當不妙。
除非一個深淵領主的力量可以超越位面的束縛,否則必將受到這一個名字的限制。
這樣傳奇級別的惡魔並不多見。
“可是這個倔強脾氣的小魔怪,居然把嘴閉得這麼嚴實。”杜林梵登惡狠狠地盯著小惡魔:“如果拷問出了我想要的東西,我一定要把它撕爛了喂老鼠。”
“如果他說出了契約上的真名,恐怕不等您動手,它就會死。”潘尼攤了攤手,他自然知道小劣魔死不鬆口的原因,對於深淵生物的忠誠,他也不抱太多的希望。
“這倒也是,所以我現在讓他生不如死。”杜林梵登笑了兩聲。
潘尼虛偽地附和著笑了,心知這個從巴洛魔層級跌倒劣魔層級的魔物的韌性與生存本能絕對經得住考驗,想要撬開它的嘴巴,還是很有些難度的。
不過他更關心杜林梵登要他做些什麼。
“你知道,每一層深淵都有自己的意志,他們的呃……方法論,或許,我們可以用更專業一些的說法,源海的執行規則,可以稱為源論。”杜林梵登頓了一下,走到那塊巨大的傳送石前。
源論?
這又是一個新鮮詞彙,潘尼挑了挑眉毛。
不過倒也貼切。
“對於我們這樣已經有了自己一套闡述世界方法的人,深淵十分地敏感。如果一個法師不做任何措施就出現在深淵之中,立刻就會被深淵察覺到,而想要隱藏自己的力量,卻不是那麼的容易。”杜林梵登表情有些無奈。
“隱藏?”潘尼察覺到了弦外之音:“你試圖偷到那個東西?”
“是的,你真敏銳。”高階環之導師攤了攤手:“但是很可惜,我曾嘗試悄悄潛入,但立即就被察覺到了,最後只能演變成戰鬥,戰利品就是這個無用的小東西。”
他指了指還在嚎叫的劣魔,表情更加地無奈了。
如果費盡千心萬苦,沒有達成自己的目的,只是收到了這麼一塊讓人哭笑不得渾身無力的戰利品,任何人的心情恐怕都不會太好。
“所以我需要一個人潛入那裡,為我定位那個東西。”杜林梵登微笑著說出了目的:“只要一個座標,我就可以直接出現在那個胚胎旁邊,那時候,它的手下再多,也保護不了他了。”
“一個人?”潘尼愣了一下,指指自己的鼻子:“我?”
“不錯,不會讓深淵意志所察覺,只要一個沒有生成方法論的人就夠了。”杜林梵登點了點頭。
“可是你為什麼不找一個盜賊或是別的什麼?!”潘尼皺了皺眉。
這事情的難度係數不是一般的高,潛入一個高等魔物的老巢,稍稍不慎,就是死路一條。
雖然潘尼有心為自己的老朋友解決麻煩,但是眼前,他還要了解了解這個法師的心態與想法。
而且如果他毫無懷疑地就答應了下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