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確實需要給尼茲和利法爾一個交代。
“他就在薩斑港。”奈維隆想了想,詢問勞佐瑞爾:“我們可以走一趟。”
“不錯。”勞佐瑞爾點了點頭,示意這對奧德西隆的叔侄:“整理一下,我們去薩斑港。”
“是。”利法爾當先痛快地回答了下來,他雙目噴射著仇恨的烈火,麻利地穿好了衣物,開始想象如何進行自己的復仇:“老師大人,理事大人,如果捕捉到那個小子,請務必讓我親自報仇。”
他如此提議道,心裡想出幾千種手段,給予自己的生死大敵無盡的折磨,這一次他死定了!
兩位首席和一位九環大法師。
一箇中層的紅袍,憑什麼在這種力量的圍捕下脫身?
奈維隆心不在焉地答應了他。
為此傷害與弗拉斯的關係。
那個小子終究是一個重要人物。
他有些不快。
不過斷然沒有為了外人而委屈自己人的道理,在某些和諧的組織,為了長遠的利益,一個領導人可能會採取這樣的行動。
但無奈得很,這是紅袍法師會。
作為領導者的奈維隆,對於這種理論嗤之以鼻,更是想都不會去想。
今天傷害了組織內部的利益,明天他們就會造反,何況是這種殺身之仇,而即使一方寬宏大量,另一方也絕對不會感激,反而會更加縝密積極地綢繆,以求一勞永逸地根除所有仇敵,解決後患。
奈維隆更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的發生,尤其是那個潘尼西恩的優秀程度,讓他感到膽寒,就好比薩扎斯坦的疏忽輕蔑造就了勞佐瑞爾,他不敢肯定自己會不會因為一個錯誤的決議而造就一個極為可怕的仇敵。
薩扎斯坦陰溝栽船的前鑑提醒著他這種做法是多麼的危險。
必將危險扼殺於萌芽之中。
這就是塞爾的規則。
布萊克霍爾與薩斑港並不太遠,甚至用不到傳送術,用飛行術飛一段小段時間就到了,而薩斑港的政府也比較顯眼,兩位首席和奧德西隆的血脈們對之並不陌生,但當他們用法術窺探一下府邸中的情況時候,卻愣了一下:“那個小子不在。”
“不在?”尼茲奧德西隆挑了挑眉毛。
“跑了?”利法爾脫口而出。
“沒有……”勞佐瑞爾皺著眉搖了搖頭:“唔,有一個人在,奈維隆,你認識?”
他注意到奈維隆的眉頭皺了起來。
“如果我記得沒錯,應該是他的導師。”身為咒法系首席,奈維隆是記得這個中年人的。
“那麼也是一樣,我們能夠從他嘴裡知道他學生的蹤跡。”
奈維隆點頭表示認可,施展了幾個法術,幾個人隱藏在夜幕之中,無聲無息地飛了下去。
……
歲數到了的人多少身體會有點毛病,作為一個時刻與危險物為伴的法師,這種毛病只會越來越多,尤其詹華士還偏愛研究亡靈法術,他身上的小病總會在某些特定的時候給予他困擾。
在陰雨連綿的時候,在工作疲倦的時候,在心情陰鬱的時候,這些小病小痛總能恰到好處地讓他生出活著真累的感嘆。
當然從上述描述來看,這種小病痛總是在他困擾的時候冒頭,現在,詹華士再一次感嘆著生活的困苦,一半是因為它們,一半是因為今晚的失眠。
在這種時候,失眠的不止他學生一人。
太陽穴的疼痛讓他呲牙咧嘴,大失風度,當他看到幾個身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辦公桌前的時候,還愣了一下,揉揉眼睛之後才反應過來。
“你的學生呢?”他看到長著鷹鉤鼻子一身鮮紅長袍的法師如此發問,目光落到旁邊雙眼閃爍著仇恨光芒的利法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