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對楊氏展開報復,展開反撲,已經算是很客氣了。說來楊氏也是夠貪心的,人家打生打死就為了那點利益,楊氏吃了肉,給人家留下點湯也好啊。
可楊氏什麼也沒留,吃的那叫一個乾乾淨淨。那就別怪人家掀桌子報復回去了。
在謝叔方得到了明確的回覆,確定了楊妙言不會出面為楊氏撐腰以後,謝氏和柳氏一起突然向楊氏發難,給了楊氏一個迎頭痛擊。
楊氏在河北道境內的所有商道全被切斷了,楊氏在趙州的所有產業也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打壓,並且一度失去了聯絡。
等到楊氏重新跟遠在趙州的族人取得了聯絡以後才得知,在這短短的一段時間內,楊氏在趙州的所有產業已經被侵吞了個乾乾淨淨。
巧取的有之,豪奪的也有之,更過分的是明搶。出手的不僅有謝氏和柳氏,還有他們曾經共同針對的崔氏。
崔氏興許是將在謝氏和柳氏身上遭受到的各種恥辱全記在了躲在背後的楊氏身上了,對楊氏在趙州的產業展開了毀滅性的掠奪。
能奪的都被他們奪走了,不能奪的他們寧願毀掉也不願意留給楊氏。一時間楊氏有點傻眼了。
曾經互為對手的謝氏、柳氏、崔氏,如今合起火來對付起了楊氏,楊氏一瞬間落得了跟此前崔氏一樣的局面。
為了穩住局面,為了避免謝氏、柳氏、崔氏搶順手了,把手伸進都畿道、弘農,楊氏一面付出了大代價說服了裴氏援手,一面向長安城中的楊妙言求援,希望楊妙言能站出來幫他們撐腰。
楊妙言還沒得到訊息的時候,李孝恭就先一步入宮將此事稟報給了李元吉。
昭德殿內,地火龍燒的正旺。李孝恭就像是吐蕃人一樣一隻胳膊光禿禿的晾在外邊,一隻胳膊塞在厚厚的袖子裡,手上端著一碗煮的熱乎乎的米酒,一邊大汗淋漓的往嘴裡倒,一邊暢快的吧嗒著嘴道:“你是不知道,如今都畿道和河北道的世家快要打成狗腦子了,一個比一個兇殘。今天你拔我家一間鋪面,明天我燒你家一座莊園,一個比一個狠。”李元吉淺淺的品了一口手裡的米酒,狐疑的盯著李孝恭道:“有你說的那麼誇張?”
“嘿嘿……”李孝恭譏諷的一笑,道:“比我說的還誇張。如今整個都畿道和河北道的世家都參與進去了,看似是弘農楊氏在拉著河東裴氏一起對付河東柳氏、陳郡謝氏、博陵崔氏。可實際上那些上不了檯面的世家也摻雜在其中。他們有的在渾水摸魚,有的在趁機攀關係,還有的在待價而沽,看看誰出的價高就幫誰。你說他們能不把人腦子打成狗腦子嘛。”李元吉恍然的點點頭。
如果其他的世家豪門也不安分,也摻和在其中的話,那還真有可能像是李孝恭說的一樣,把人腦子打成狗腦子。
畢竟,是人是鬼都在秀,誰是敵人誰是盟友,誰也說不準。也許上一刻互為盟友的人,下一刻就反目成仇。
你打我,我打你,你背刺我,我背刺你,能不亂嗎?畢竟,有河東柳氏和陳郡謝氏這兩個前一刻還在共同針對博陵崔氏,後一刻又跟博陵崔氏一起針對楊氏的例子在前,誰也不敢肯定誰是誰堅定的盟友。
“其他幾家有參與嗎?”李元吉盯著李孝恭問。如果參與的世家豪門多了,朝廷只需要在一旁拱火,一直讓他們鬥下去,等到他們的實力消弱到不足與跟朝廷為敵的時候,那朝廷就能輕而易舉的消滅他們。
雖說朝廷之前已經制定了消滅世家豪門的計劃,可如果世家豪門自己亂來的話,那麼朝廷也不介意改變改變自己的計劃。
畢竟,主動謀劃著去殺人和人家上趕著找死完全是兩個概念。後者對朝廷而言明顯更輕鬆、更省事。
李孝恭知道李元吉在問什麼,當即道:“明面上只有裴氏下場了,暗地裡還有多少家,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