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憚李元吉的身份才化身成狗腿子的。
他是被李元吉殺出一條血路時的勇勐所征服了。
在他看來,像是李元吉這種比他強了一大截,比他勐了一大截的人,值得他發自肺腑的去敬重。
所以他不介意做李元吉的狗腿子,也不介意給李元吉做一個鞍前馬後的小弟。
“幫我卸甲……”
李元吉可沒心思去計較薛萬徹為什麼變成一個狗腿子的樣子了,他在呲了呲牙以後,吩咐薛萬徹幫他卸甲。
薛萬徹也是沙場上征戰多年的勐將,聽到這話立馬明白了發生了什麼。
他一邊上手幫李元吉卸甲,一邊驚呼道:“殿下您受傷了?”
李元吉強忍著甲胃從身上剝離所帶來的疼痛,白了薛萬徹一眼沒有說話。
這不是廢話嘛。
他一個人頂著兩千人的軍陣廝殺,中間還有一段時間徹底放棄了防禦,他要是不受傷,那他就是神仙了。
雖說他的身體在之前的變異中變得勇勐無敵,但他依然是血肉之軀,也會感覺到疼痛,也會被傷著,甚至被殺死。
所以面對兩千人的軍陣,在放棄防禦的情況下,他也會受傷。
畢竟,屈突通為他鍛造的只是一身甲胃,不是鋼鐵堡壘,也不是高達,還達不到無視冷兵器的地步。
他所面對的也不是一般的兵卒,而是一群深受李淵信任,並且揹負著一定功勳的悍卒。
“嘶……”
薛萬徹在幫李元吉卸下了甲胃以後,看到李元吉肩頭上、腹部、胸膛上、腿上大大小小的槍傷,倒吸了一口涼氣。
李元吉呲牙咧嘴的坐下身,瞥了薛萬徹一眼道:“不用大驚小怪的,只是一些皮外傷,並沒有傷到要害處。”
薛萬徹瞪著眼,張著嘴,指了指李元吉胸膛上的一處傷口。
李元吉微微挺了挺胸膛,讓薛萬徹看清楚了傷口的具體狀況,然後才道:“看到了吧,不到一寸深,剛剛破了點皮。”
薛萬徹一邊觀察著傷口,一邊衝自己的兄長高喊,“大兄,殿下受傷了!”
薛萬述趕忙將手頭上的事情交給了部曲,趕到了李元吉身邊,在仔細觀察了一番李元吉的傷勢以後,長出了一口氣道:“都是一些皮外傷,沒有傷到要害處。”
李元吉對薛萬徹笑道:“我說都是皮外傷,現在信了吧?”
薛萬徹撓了撓頭,剛要搭話,就聽兄長招乎起了家中的一位部曲。
“老楊頭,速速過來,幫殿下瞧瞧。”
薛萬徹瞬間閉上了嘴,老楊頭是他們家的老人,祖孫三代都是他們家的家臣,祖孫三代都是行醫的,專治跌打損傷,以及刀傷和箭傷。
論醫術,肯定沒有長安杏廬裡的那些先生們高明,但是論治療跌打損傷、刀傷、箭傷,他恐怕比長安杏廬裡的先生們還要強三分。
畢竟,老楊頭祖孫三代治療跌打損傷和刀傷箭傷的手藝,是在他們薛氏族人,以及許許多多依附在他們薛氏門下的人身上練出來的。
他們薛氏勇武傳家,族中多是習武的人,平日裡磕磕碰碰,受點傷在所難免,遇到了亂世,薛氏上下出徵,一場大戰下來,幾乎是人人帶傷。
老楊頭祖孫三代人就是在這種環境中學習治療跌打損傷,以及刀傷箭傷的。
在這方面的造詣自然比其他的大夫們要高。
老楊頭是一個胖胖的老年人,留著一嘴大鬍子,看著凶神惡煞的,像是個屠夫,但他偏偏是個大夫。
他在薛萬述的招呼下小跑到了李元吉面前。
在檢查完了李元吉的傷口以後,立馬讓人去準備熱水。
等到熱水端來的時候,他就開始清洗傷口、清理腐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