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抄起了案几上的刀子和筷子,痛痛快快的給楊妙言分了很多美味佳餚,給自己留了一部分,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李淵還在抄著刀子分羊肉。
按規矩來說,李淵的羊肉沒有分完,大家是不應該進食的,得等李淵分完了羊肉,吩咐大家開吃的時候,大家才能進食。
可李元吉那會在乎這些。
他不僅自己吃,還讓楊妙言一起吃。
楊妙言看著分到的美味佳餚,也不知道是該吃還是不該吃。
“四弟還真是不拘泥於規矩啊。”
李建成幽幽的聲音傳來。
李元吉放下了啃了一半的鹿肉,將油乎乎的手指在酒盞裡涮了涮,然後吩咐守在一側的宮人給自己換一個酒盞,然後才仰起頭,瞥向李建成,不鹹不淡的道:“你可以直接說我不守規矩,沒必要拐彎抹角的指責我。”
李建成嘴角抽搐了一下,語氣不善的道:“聽說四弟最近很威風啊,都快壓的竇氏抬不起頭了。要是母后在天有靈的話,知道你這麼欺負她的親族,也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李元吉直起身,正視李建成,“你這是要幫竇氏出頭?”
李建成也正視了過來,語氣淡然的道:“我也沒說非要為竇氏出頭,我只是想提醒你,竇氏終究是我們的孃舅家,你不要逼的太甚。
不然清明重陽的時候,我們也不好去拜見母親。”
李元吉盯著李建成,“說來說去你還是在為竇氏出頭。可竇氏的家僕已經騎到我頭上了,我總不能因為你三兩句話,就這麼算了吧?
那我的面子往哪兒放?
我李氏的威嚴又往哪兒放?”
李建成皺眉,“竇氏可以給予你一些補償。”
李元吉樂了,“原來在大哥眼裡,挑釁了我,給我一些補償就夠了。大哥是當我沒脾氣嗎?”
李建成眉頭皺的更緊,“你想要什麼只管開口,只要不是太過分,竇氏都可以答應。”
李元吉緩緩往後面一靠,譏諷的道:“我要竇軌這一房所有人的命,他們給得了嗎?”
李建成眉頭一下子皺成了一團,目光銳利的低喊,“你別太過分!”
李元吉譏笑道:“是我過分了,還是大哥過分了?我再跟大哥說一遍,大哥可聽清楚了,是竇氏的家僕騎到我頭上了。”
李建成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
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的李世民,聽到這話,眉頭一揚,毫不猶豫的道:“如果四弟說的是真的,那竇氏確實得給四弟一個交代,也得給我們一個交代。”
縱僕欺主,不給個交代的話,皇家的威嚴何在?
李建成瞪了李世民一眼,“竇氏說了,這只是一場誤會。”
李元吉呵呵笑道:“誤會?我府上的薛萬述可是亮明身份入的趙州。竇氏的人給他臉色看也就算了,還為趙州李氏的人撐腰,讓趙州李氏的人將殘破的茶盞甩到了他的臉上。
如今他臉上的傷口還清晰可見,你告訴莪這是誤會?”
李世民聽到這話,也皺起了眉頭,語氣深沉的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竇氏的人確實過分了,趙州李氏的人該死。”
李建成咬牙道:“此事竇氏上下並不知情,全是那個惡奴自作主張。”
不等李元吉開口,李世民就毫不猶豫的質問道:“這是他們挑釁我皇家威儀的理由嗎?”
李建成瞬間閉上了嘴,李世民將此事上升到了皇家威儀的地步,那就沒什麼商量的餘地,只能做一場了。
“四弟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千萬不要跟我客氣。”
李世民懟的李建成無話可說了以後,開始賣起了人情。
反正竇氏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