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這麼多、這麼大,一個個色彩斑斕、面目猙獰,要多恐怖有多恐怖,要多噁心有多噁心,所以柳含煙由此反應一點兒都不奇怪,因為連白蘭度和陳友諒也是一副小臉慘白、兩腿肚子轉筋的樣子。
王少川的神經到底堅韌多了,一楞之下,他馬上反應過來,那個假卡迪亞絕對是個蜘蛛精,他說陰山是他誕生的地方,那陰山肯定就是一個大型的蜘蛛窩了唄。
佛珠的金光照在那些大蜘蛛身上,頓時就是一片焦糊的味道充斥著眾人的鼻粘膜,就像熾熱的陽光被放大鏡聚焦到螞蟻身上似的,凡是被金光照到的大蜘蛛,全都發出淒厲的嘶叫聲,拼命地向外爬,喳喳喳的聲音瞬間變得激烈起來。
王少川不著急出手,在他看來,既然不必動手就可以讓佛珠照死這些大蜘蛛,那又何必浪費能量出手呢?於是他仔細地觀察著大蜘蛛們的反應。
王少川注意到,只不過是幾秒鐘的樣子,最靠裡面的那些大蜘蛛便爬不動了,八隻毛茸茸的大長腿痙攣地抽搐著,整個身子都癱在地上,看似堅硬的殼上面隱隱有青黑色的煙霧開始冒出來。
須臾,青黑色的煙霧變得明顯起來,看來這些大蜘蛛的裡面恐怕真的被佛珠的金光給烤的焦糊了。
但為什麼這些蜘蛛的外殼竟然一點兒都沒事兒的樣子呢?難道這些大蜘蛛的外殼竟有這麼堅硬嗎?
王少川好奇地湊過去,也不管滿地的大蜘蛛都在拋下同類的屍體拼命地爬動逃命,向陳友諒招了招手:“小諒子,你過來。”
陳友諒戰戰兢兢地飛過來。
“怕什麼怕,這麼膽小,還當什麼修真,你這個樣子,今後修行還能有半點兒進步,老子我以後跟你的姓。你趕緊回家娶媳婦生孩子去吧,以後千萬別說你認識我。”王少川見陳友諒縮頭縮腦的樣子,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抬腳就把陳友諒給踢了一個跟頭。
陳友諒頓如醍醐灌頂,心想是啊,天塌下來有師傅頂著呢,我害怕個什麼勁兒啊。再說,我再害怕也於事無補啊,這些大蜘蛛要是害起人來,可不會管我害怕不害怕的,徒讓師傅鄙視我啊。
“師傅,我不怕了。”陳友諒挺著胸膛,使勁兒用手拍的砰砰響。
“真的不怕了?”王少川乜了陳友諒一眼,後者聞言,努力又把胸膛又挺高了一些,大聲說:“不怕了,師傅,我真的不怕了。”
“去,把這個小爬蟲的殼我開啟。”王少川說著,下巴朝地面上冒著黑煙的死蜘蛛示意了一下。
陳友諒頓時面色大變,看了看大蜘蛛那猙獰的模樣,很是猶豫了一下,但隨即就鼓足了勇氣,咬牙切齒地噴出飛劍,兩指向那大蜘蛛的殼一指,飛劍便聽話地劃破長空,尖嘯著直刺過去。
只聽“當”地一聲悶響,陳友諒的飛劍竟然被彈了起來,而那大蜘蛛的殼似乎還是紋絲不動的樣子。
眾人的神情頓時凝重起來。
幸虧是他們有佛珠在手,如果是直接對上這些大蜘蛛的話,恐怕除了王少川以外,其他三人就算是使足了吃奶的力氣,也沒法兒傷到這些大蜘蛛的一根寒毛。而且,最關鍵的問題是,這些大蜘蛛有很多啊,成千上萬,隨便一隻就有這樣強悍的外殼呀。
“看來,卡迪亞那幫人死的不冤。”王少川的臉色陰沉的幾乎能擰出水來,聲音也低沉的像在低吼:“他們沒有佛珠,到最後還只有卡迪亞一個人被靈魂附體,實在是幸運啊。”
陳友諒三人聽的毛骨悚然。
“我們都應該慶幸,因為我們有佛珠,不用我們冒著被吃掉的危險,去和這些防護驚人的大蜘蛛肉搏。不過,如果你們還是現在這個狀態的話,我希望你們可以現在就自裁了事,或者由我來代勞也可以。”王少川的聲音依舊低沉,但說出來的話卻讓陳友諒和白蘭度差點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