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畫著一種說不出的神秘圖騰,叫人看了心驚膽戰,這些人足足有上千名,他們突然呼號一聲,如暴風驟雨一般地向元烈他們撲了過來。
元烈帶來的並非是普通的護衛,他們都是一批十分精銳、訓練有素的殺人者,完全不是草原計程車兵所能抗拒的,手上的一把長劍可以誅殺數十名草原勇士,所以都被用來執行最為殘酷的暗殺任務。但是這一回,對方人數太多,如同潮水一般地湧了過來,儘管他們每個都是以一敵百的殺手,卻也沒有辦法扛得住這麼猛烈地進攻,往往刀鋒上還在滴血,已經有幾乎看不見盡頭的草原勇士悍不畏死地衝了上來,用蠻刀切開了他們的喉嚨。不過是轉眼的功夫,又是五名護衛便消失在了綠色的潮水裡,草原士兵們踩著他們的屍體潮水般繼續向這裡湧過來。這樣的場景,實在是叫人覺得可怖到了極點。
這絕非是尋常的草原士兵——元烈平素的微笑蕩然無存,一雙眼睛冷冷地注視著煙塵中逼近的騎兵。對方呼嘯著,他們的戰馬如同沸水一般奔騰而來,彷彿噬人的野獸,士兵的刀上無不血跡斑駁,交疊如鋼鐵的荊棘。儘管已經摺損十餘人,可剩下的護衛依舊衝了上去,他們看都不看死去的同伴,一起縱馬騰空而起,迎上那批悍不畏死的草原勇士。
元烈抽出長劍,劍鋒一閃而過,如同月華瀉下,他的長劍舉起時,就像黑夜中唯一的星辰,召喚他隱藏在黑暗裡的護衛。元烈的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大批的黑衣護衛,人數雖不甚多,但氣勢之壯,卻似有如千軍萬馬一般。此刻的天色已經完全黯淡了下去,連一絲亮光也沒有,只有元烈手中的長劍在黑暗之中發出雪白的光亮,天卻依舊照不出這些黑衣護衛的面目。此刻,天空已經有雨滴落下,打在他們黑色的披風上,濺起了水花,彷彿在他們身邊罩著一層微光。
元烈的長劍一揮而下,黑衣武士們便抽出腰間的長刀,策馬揚鞭,向翻滾而來的草原士兵撲了過去,他們手上的長刀陰冷而鋒利,帶著刺心的寒氣。在這樣伸手不見五指的雨夜,那些人像是可以視物,筆直地迎著草原人而去。草原人的首領怒聲道:“放箭!”於是,上千枚利箭一齊投射出去。弓箭是草原引以為驕傲的武器,強悍的武士一箭可以射穿一頭野獸,而這些黑衣武士的手中不過一柄長刀,但這長刀的速度極快,遠遠勝過利箭,所以當草原人發現沒有一個黑衣武士倒下的時候,簡直驚呆了!他們的長刀瞬間穿破數名草原士兵的胸膛,只見到無數的血絲濺起,他們的動作,華麗優雅得如同一場幻影的舞蹈。
元烈輕聲對李未央道:“不必怕,他們都是最好的。”言談之中的自信,讓李未央不禁仔細看向這些黑衣的武士。衝在最前面的一個黑衣武士速度極快,一馬當先,彷彿一道黑色的閃電,一刀過去,草原上負責指揮的首領正詫異,也舉著大刀砍了過去,兩馬交錯的瞬間,草原首領的人頭忽地濺血飛起,屍身依然端坐在馬背上,場景極為可怖。
那完全是一場屠殺,黑衣武士毫不猶豫地衝進了敵陣,儘管人數遠遜於對方,卻是根本連眼睛眨也不眨,將草原人開膛破腹,再殘忍地丟下肢體,速度快得彷彿是風中的鬼影,讓人幾乎摸不到他們前進的痕跡。李未央滿眼都是刺目的血紅,滿耳都是被刀砍下戰馬後的哀嚎,空氣之中蔓延著無法抵禦的血腥氣息。
在不遠處,一個神秘人站在高高的山坡之上,他神情十分專注地看著山坡之下的激戰,眼神之中劃過一絲冷芒,語氣略帶驚訝道:“此人便是旭王元烈?”
他身旁一人答道:“就是此人。”
“能夠訓練出這樣一批可怕的死士,的確是非同凡響。若是假以時日,必定為我心腹大患。”大君輕聲嘆息道:“正因為如此,我便更加不能留下他了。”說完,他猛地一揮手,旁邊的人便將令旗一舉,只聽到號角聲響起,又有數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