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楚當眾指證裴後試圖謀害陛下的罪名。”
果然是這件事,李未央眉心一蹙:“五哥,你不覺得這麼做太過冒險了嗎?”
郭導還沒來得及開口,靜王接過話頭:“嘉兒,你也太過小心翼翼了,瞻前顧後能成什麼大事?贏楚早已經被裴後所捨棄,一條流浪狗自然要認新的主人。為了自保他不得不替我們辦事,這是一個極好的搬倒裴後的機會,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就此錯過不成?縱然你不動手,這件事情我也一定要做的。”
聽到靜王信誓旦旦的話,李未央冷笑一聲道:“這到底是你靜王你的主意,還是五哥的主意?”
郭導看向了靜王元英,果然就聽見了元英道:“是我的主意。”
李未央輕輕搖了搖頭:“靜王殿下,風高浪急,前路難測,你為什麼非要將郭家綁上你這一條船呢?”
靜王冷笑一聲:“我們本來就在這一條船上。是舅舅太過謹慎,認不清事實罷了。不管齊國公府如何試圖和我保持距離,在所有人眼中我們之間的關係是不會改變的。”
李未央輕輕嘆了一口氣:“縱然如此,你就不怕讓祖母為你擔心嗎?”
靜王面色一沉,道:“嘉兒,我這麼做也是為了讓齊國公府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李未央當然明白,齊國公府如今不過是一個公侯之家,但將來靜王若是登基為帝,那齊國公府必定會比如今的地位更勝一籌,可是齊國公不願意拿家族的命運去冒險,更不願意支援靜王去爭權奪勢。這一點李未央心中也是很清楚的,因此她淡淡地道:“若是父親在這裡,他是不會贊同你們這麼做的。”
郭導皺了皺眉頭:“可若繼續任由裴後這樣胡作妄為,咱們也是死路一條。嘉兒,靜王說的對,與其守株待兔不如主動出擊,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這不是你往日經常說的嗎?怎麼到了今天你反倒瞻前顧後,不敢施為了呢?”
李未央看著郭導神色,不禁笑容微斂:“五哥,我是為了齊國公府才會這樣考慮,若我只有一個人當然可以隨心所欲的動手,可是咱們的肩上不光是自己的性命和腦袋,還有整個齊國公府的安危,難道你連這些都顧不得了!非要急著幫靜王殿下去搶奪那把龍椅嗎?”
靜王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面容沉凝:“嘉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要對付裴皇后僅僅為了自己嗎?當然不是,我是為了咱們大家好!”
李未央同樣緩緩地站了起來,目光落在對方面上,聲音極為清冷:“靜王殿下,請你捫心自問,這些日子以來你上躥下跳的還不夠嗎?我已經無數次的提醒過你,可你全都不聽!現在更是不顧齊國公府的安危非要勸著我五哥替你做事。這件事情若是成了還好,若是不成呢?你有沒有想過我五哥會如何,齊國公府又會如何?你沒有,你只看到那把金光閃閃的龍椅,為此不惜要整個郭府的人為你陪葬!”
這些話中已經透露出李未央的憎惡之情,靜王再好的脾氣也不禁勃然大怒,只覺得李未央的話字字句句入刀,直戳自己心口。他不禁上前一步,硬聲道:“嘉兒,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誰說話!”
李未央淡淡一笑,神色平靜地道:“我當然知道我在和陛下的皇子——堂堂靜王殿下說話。只可惜你是靜王,不是太子,這一點你也應該記住。陛下雖然有病,但他還沒死!這個位置你爭的越快,只會死的越快!你自己死不要緊,想要拉上整個齊國公府為你墊背,那我只能說一句,恕不奉陪!”
靜王砰的一聲,一拳砸在了旁邊的茶几之上,竟硬生生地將那一張酸梨木桌子砸出了一個凹槽,破碎的木屑一下子飛濺出來,靜王的手背鮮血淋漓,鮮血一滴一滴順著他的手滴到了地上。李未央冷漠地看了一眼,毫無動容之意,聲音也越發的冷沉:“靜王殿下,這裡是齊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