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觸犯國法!這是抗旨不遵!”
蔣旭沒想到李未央竟然如此利嘴,立刻道:“李未央!蔣南是否有罪,陛下心中自然有數,怎麼輪得到你插嘴!”
李未央看著他,慢慢道:“舅舅,您再如何巧舌如簧,也改變不了世上公理!古人云,天地君親師。君是在親之前,陛下開疆拓土,盛世武功,勵精圖治,一代名君之姿。蔣家高居朝中中樞,忝居將軍之位,卻不念蔣、李兩家交情,為一己之私,設此敗壞女子名聲的毒計,陷我於身敗名裂之地!縱子行兇不說,更玩弄萬歲於股掌,您連最起碼的忠都不明白,又有何資格談論孝道?”
皇帝的臉看起來喜怒無辨,若是熟悉的人就知道聖上已是惱怒了。蔣南的作為,實在已經超過了他的底線!
蔣南卻騰地一下子從地上站起來,聲音裡面的怒意幾乎要衝破屋頂:“李未央,你信口雌黃!滿口胡言亂語!你這是誣陷!我何曾玩弄過陛下,我只是——”他說不下去了,的確,他本該閉門思過,卻在這時候被人捉住,還證據確鑿!
姚長青立刻怒喝道:“陛下面前,罪人還不跪下!”
蔣南卻執意不顧,只用一雙眼睛吃人一樣地瞪著李未央。
“四公子,你只以為自己做的事情天衣無縫,殊不知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李未央沉聲道,“這世上根本沒有不透風的牆!我五妹妹一直在別院裡面養病,根本沒有見過你,這一點李家上上下下全都可以作證!既然從不相識,何來私情一說!當時藥堂裡面的藥童,趕車的馬車伕,你蔣家的護衛,都是親眼看著我五妹妹上了你蔣家的馬車,馬車上還落下了一塊手帕,那是我妹妹的隨身之物,她若是身不由己,怎麼可能會將貼身之物落在你馬車上!”
蔣南厲聲道:“那是你設計陷害我!”
李未央失笑,道:“所有證人都已經被姚大人收監,嚴刑拷問之下全部都承認了是你擄走了我五妹!若說我設計陷害你,那我豈不是要去收買了藥童,收買了車伕,還要去收買你蔣家的護衛!對,我還得讓你自動自發派輛車來接人,還得幫你選個合適的地方作案!那座小院子,可是你蔣家的地方!最重要的是,我還得跟我五妹說好,用她的清白來陷害你四公子!”
國公夫人本來就生了重病,一生氣就哆嗦,一口痰堵著嗓子眼,只顧著恨毒地盯著李未央,如果她有力氣,第一件事就是要把這個賤人殺了!可憐她話都說不上來,更加沒辦法實現自己的願望。李未央卻是口舌伶俐,聲淚俱下,唱作俱佳,最後痛心疾首之態難以形容,就連李蕭然都一臉驚訝地盯著她,這裡,連他都沒有發揮的餘地了……完全的——沒有!
李未央看著皇帝,道:“陛下,蔣四公子雖有功勞,卻品德敗壞、恃才傲物、不敬陛下,是十惡不赦之人,請陛下從重處罰!”
國公夫人聽到最後,一捂胸口,嘔出一口心頭血,撕心裂肺的喊了一聲“賤人”,就此背過氣去。蔣旭也不顧君前失儀,撲過去抱著老夫人,捶胸痛哭。
皇帝震驚地看著這一幕,太子和諸位皇子們也都難以置信,國公夫人這是吐血了?
李未央悄悄地咳嗽了一聲,李常喜一下子明白過來,立刻道:“陛下,臣女是因為三姐而受到連累不錯,可是今日姐姐每字每句也完全是替我伸冤,所以我再不能這樣看著她為我擔負罵名,舅舅和外祖母不是說我和四公子有私情嗎,臣女願意一死以證明清白!”說著,她快步起來就向那柱子撞過去,在場眾人都呆在那裡,姚長青一直留意著她的神情,見狀不好立刻上去一把抱住!
關鍵時刻,姚長青一把將她按住了坐在地上,李常喜兀自嗚嗚哭泣。姚長青雖然嚴苛,畢竟是個男人,氣惱之餘不免有些憐惜,口吻卻是十分嚴厲:“宮中自戕是大罪,你有什麼想不開的,居然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