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玩弄政治遊戲的女子,縱然生的清秀可人,對男子又能有多溫柔呢?沒有溫柔,算什麼女人呢?眼前的李敏德,必定是不瞭解這一點,才會對李未央死心塌地。
雖然不知道他們二人究竟是什麼關係,可是蔣月蘭直覺,李敏德對安平縣主的感情不同尋常……旁人也許看不出來,可她自己的眼睛總是不自覺就關心李敏德,慢慢地,竟然真的看出些微關係來。或許,不是看出來的,而是她自己感覺到的。女人的直覺,有時候真的很可怕。
李敏德睜開了眼睛,他也不知道自己昏睡到什麼光景了,只覺得口乾舌燥,喉嚨裡似火燎一般,勉強撐起身子想找杯水喝。身邊人忙捧過一杯溫水,李敏德喝了兩口,才略覺得好些,只當她是李未央,軟著聲音道:“我的傷口好痛——”
軟言軟語,完全不同於平日裡的淡漠,竟然像是在撒嬌的樣子。
李敏德說了一句話,卻猛烈地咳嗽起來,那人連忙接過茶杯,動作輕柔地拍著他的背,李敏德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突然想起李未央去了荷香院,怎麼會這麼快回來,猛地抬起頭,竟然是一臉溫柔的蔣月蘭,心頭厭惡陡然升起,立刻推開了她,怒聲道:“外面的人呢?!”
只是他傷重,聲音整個都是啞的,外面根本聽不見。蔣月蘭連忙道:“這是怎麼了?我的茶就喝不得嗎?”聲音無比的柔美,簡直是要滴出水來。
蔣月蘭把茶杯放在一邊,輕柔道:“未央去了老夫人處,你又眼巴巴地找她做什麼?我就不能照顧你嗎?”她向來自詡矜貴,從不行差踏錯,可是在這樣俊美的年輕人面前,卻是禁不住的臉紅心跳,幾乎控制不住地道。
李敏德卻避如蛇蠍,一連擺手叫她出去,一面又死命地咳嗽。蔣月蘭面色一白,卻強自按捺道:“三少爺,我雖然進門不久,卻看透了很多事情。今天我不防實話跟你說,李未央是你的親堂姐,無論如何你們都不可能,你不如死了這條心吧,不要再白費心機了,你想想看,若是這件事情被外人知曉,你們都是要身敗名裂的——”
她一個字一個字地說著,細心觀察著李敏德臉上的神情變化,她要打擊他,在他最脆弱的時候。她不相信,李敏德會不清楚這後果,她不相信,李敏德在知道身敗名裂的後果之後還要固執己見。他不過是太年輕,太純潔,才被李未央那個妖女迷惑了而已。
世上的男人,不都是喜歡溫柔體貼的女子嗎?若論起琴棋書畫、女紅柔情,她哪一點比李未央差呢?同樣都是不可碰觸的情感,為什麼她就不能——
她的嗓音越來越柔:“我瞭解你的心思,你不過是太寂寞,和我一樣……”如果他有所軟化,她必定能夠打動他。李蕭然算得了什麼,李家又算得了什麼,只要她願意,完全可以玩弄於鼓掌之間。就像她一直站在暗處看著李未央和蔣家鬥得你死我活,她一定會成功的!
李敏德的頭更加熱燙了,腦子裡暈暈忽忽地想掙扎又出不上力,只覺得那股女子身上的香氣越靠越近,又是盛夏的天氣,濃香夾雜著汗味竄進鼻端,越發靠近的軀體叫他本能地厭惡,讓他幾乎嘔了出來——她是什麼東西!竟然也跟未央相比!也不知哪來的氣力,他重重將她的手臂望外一推,出力之大竟使得蔣月蘭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她頭上的釵環一下子都亂了,滿面的嬌柔變成了憤怒:“你——”她快速站起來,揚起手就揮了茶杯,茶杯啪地一下發出清脆的聲響:“你不要以為我拿你沒有辦法!我多的是法子叫你乖乖聽我的!”
“哦?是嗎?”斜刺裡,突然傳來一道清風一般的嗓音。
蔣月蘭悚然一驚,驀地回頭,卻見到李未央站在數步之外的紗簾後,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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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秦今天啟程去西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