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喜歡跟著他玩,臉上總是洋溢著燦爛的笑,臉紅撲撲的,整個人都鮮活了好幾分,付老麼麼瞧著,心裡歡喜的不知如何是好,也就跟季家走的格外近了些。
付虎進山半個月,出來時,不僅把付老麼麼和付小哥兒嚇壞了,村裡的其它人都給嚇壞了。
他的胳膊掉了一條,右腿大腿少了大塊肉,其傷深可見骨,其餘大大小小的傷,更是數不清楚,他走到了家門口,還未進屋,卻是……卻是沒能挺住,斷氣了。
看著丈夫的慘狀,和身旁的野物山珍,付老麼麼當場就暈了。
這付虎是吊著最後一口氣,把用生命換來的東西,硬生生的一路帶回家,他也知道,自己若死了,家裡的媳婦和孩子,這日子怕是不好過,大約他還有些想法的,卻是來不及說了。
付虎死了,當時的情況,村裡人大多數都看在眼裡,自然也知道這條硬漢,心裡的一些想法。
他最最放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媳婦和孩子。
想到這些年,付虎在村裡的所作所為,當天,村長就開了會,全村大人必須到場。
商量的自然是付老麼麼和付小哥兒的事。
付虎的喪葬全村一起幫著給辦了,這是條漢子啊!是條硬漢!
付老麼麼和付小哥兒的口糧,各家各戶都多少出一點,待付小哥兒招了上門夫郎,這事也就到此為止了。
至少其它的,再多就沒法幫了,日子還是得自己過,別人幫一回是幫,總不能幫一輩子。
河溪村的日子,雖不是很艱難,卻也不富裕,家家都有一堆事,能每年出點口糧,已經很不錯了。
在村裡的幫助下,付老麼麼帶著付小哥兒的日子,過的也不算難,付老麼麼的酸果醃的很不錯,在鎮上賣的不錯。
只是,家裡少了頂樑柱,到底還是要不同些。
他能明顯的感覺到,村裡人對他們家的態度,在隱隱發生著變化,日子越長越明顯。
旁家付老麼麼倒也沒什麼感覺,可這這季家……
付小哥兒已經九歲了,那季谷也十歲了。
有些事,他不得不多想些想遠些。
這季家的態度,怕是成不了事了,他家要招上門夫郎,季家肯定不願意讓季谷過來,其實,若季家願意,付小哥兒又喜歡跟季谷處著,他也不介意,他家哥兒嫁過去的。
只要哥兒過好了,他自己倒是無所謂,獨自過上兩年,看著哥兒生了孩子,日子舒坦了,他就去見阿虎,這麼兩年,他心裡頭一直想著念著他,就是放不下哥兒,不敢去見他罷了。
付老麼麼有這樣的想法,他想探探季家的口風,便上門去隱約的說了說自己的意思。
卻不料,季谷的阿麼很直接的說,季谷打小就訂了娃娃親,物件是他大舅麼家的堂侄。
後來……後來,後來全是孽債啊!
季谷進山尋些蘑菇野雞什麼的,付小哥兒攔在了他面前。
這已經是四年後的事情了。
那年,不知怎麼的,兩家人就不准他們兩個來往了,這次,是付小哥兒好不容易跑出來的,他阿麼要把他嫁人了,嫁到別的村去,很遠很遠,以後,怕是再也回不來了,有些話,他想問,他就想問個清楚。
那天,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村裡人沒有人知道。
那天,付小哥兒死了。
被藤蘿絆倒,撞到了樹上,緊接著,整個人一直滾啊滾,最後,再一次撞到一棵樹前才停下來,當場就吐了血,在季谷的懷裡斷了氣。
付老麼麼瘋了,他抱著付小哥兒的冰冷的身體,目光陰森森的看著季谷,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
然後,有一天,他找上了季谷,讓他娶柳銀,他是當著季家夫夫的面說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