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上了自己挽發的髮簪,然後,拔下,瞬間,絲般的長髮如同帶著流水的聲音,從他頭頂傾瀉而下,遮住了他暴露在空氣中的鎖骨,和下方的胸膛。及膝的長髮,在月光中,染上了一層迷人的銀光。
“不會……還要梳頭吧。”我輕輕掙扎了一下,他卻抓地更緊。
慢慢的,他舉起了手中的髮簪,用髮簪的尖端,對準了我的面頰,我嚥了口口水:“臨鶴,你……想做什麼?”
忽然,他猛地舉起髮簪,我當即抽手,卻依舊無法掙脫。突然間,他扣住我的手就按在桌子上,剎那之間,他手中的髮簪就將我的衣袖,牢牢地釘在了餐桌之上,一層冷汗,瞬即爬滿全身。
按在桌上的手,被另一隻手覆蓋,如同枷鎖,讓我無法逃離。點穴吧,我想,可是問題是我點穴才學了一年,若是點錯了,會要人命的。
“好了。”他說,長髮下的面容顯得有些陰森,“這樣,你就再也不會逃了。”
“不不不,我不逃,我只是去幫你洗衣服。”我用力抽回被君臨鶴覆蓋的手,寂靜的空氣中,帶出了一聲衣衫撕裂的聲音,完了,又一件衣服毀了。
“又逃了……”他呆滯地看著自己按在桌面上的手,下面已經空空蕩蕩,雲紋的銀簪依然釘在桌面上,在銀簪的下面,是殘留的碎布。
“為什麼?”他輕輕地問,“為什麼要逃?”
我輕輕轉身,跑人。
“不要逃!”忽然,身後酒氣襲來,一雙手就環上了我的腰,“不要逃……”他收緊了雙手,後背立時貼上了他火熱的胸膛。
熱意,透過衣衫,隱隱而來,緊貼的身體,我甚至感覺到了他的心跳。
“不要逃……”頸項裡,埋了一張比後背還要熱燙的臉,心跳的加速,讓我陷入了一時的混亂。
“只有這個時候……”低低的話語,卻帶著火熱的氣息,包裹了我的耳側,“你才屬於我……所以,請不要逃……”
我靜靜地站著,閉上了眼睛,只有這一刻,我才屬於他?而這一刻,也會因為他的清醒,而被遺忘。
心,莫名地揪痛起來,為君臨鶴而痛。痛的原因,已經無從查詢,可是,我卻知道自己下面想做什麼,就是在這一刻,給他想要的東西,報答他為我做的一切,報答他對我的這份情,也讓自己的心,獲得安寧。
“小舒……在夢裡……你永遠……都只屬於我……一個人……”他輕輕地蹭著我的頸項,未經情事的他,不知如何宣洩自己那份火熱的情感。
我在他雙臂中,慢慢轉身,撫上他因為酒力而變得豔麗的面頰,揚起了笑:“是的,在夢裡,我是你一個人的。”
欣喜溢位了他的雙眸,他俯下了臉,羞澀地咬著下唇,如鶴眸般的眼睛裡,閃現著動人的水光:“我……我能不能……可不可以……”
“可以。”在回答的同時,我吻上了他的唇,豔麗的唇,帶著酒香的唇,柔軟輕薄的唇,那兩片唇,在我的唇下,輕輕顫抖,帶動著他的身體,一起顫抖。對不起,君臨鶴,我只能給你一個完美的夢,卻不能給你一個美好的現實。
是愧疚,是心痛,是煩惱,是憂愁,促使我加深了這個吻,探入他的深處,引導他生疏的軟舌,隨著吻的深入,我的心卻越來越痛。
四年的恩情,真的用一個吻,就能了清嗎?
我離開了君臨鶴的唇,他粗重的喘息顯示了他對於情事的青澀,原本呆滯的雙眸中,出現了他從未有過的熾熱的火焰。
他靠在了我的肩上,用越來越緊的擁抱,釋放他身上那些他不知的熱量,然後,慢慢陷入了沉睡。
平穩的呼吸在肩膀上響起,我輕輕將他放回了床。他握著我的手,酡紅的臉是尚未消退的情慾。
“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