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比玉清鎮還要小,還要偏僻,整個村子,只有二十戶人家,都是樸實的人。
就在這場瑞雪開始溶化的時候,村裡來了一個叫花子,他坡著腳,蓬頭垢面,看不清樣貌。很多時候,他都躺在村口的那棵大榕樹下,成天成天睡覺。
村裡人說,連做乞丐都這麼懶的,真沒見過。
好心人會給他留下幾個饅頭,孩子們則是扔他石子,反正他就像一攤爛泥,呵,記得還有人說他連牛糞都不如,至少牛糞還有貢獻,可以肥田。
有一次,我抱著小蕾酬神回來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小蕾將饅頭放到他的手中,他一動不動,就像死了一樣。
但是,當小蕾將酒放到他面前的時候,他卻突然起身,抱著酒罈就咕咚咕咚喝了起來,路過的人紛紛發出驚歎:“喲,原來是個活人啊!”
從那天后,這個叫花子,就躺在了我酒館門邊的一棵大楊柳下,讓我無比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