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墨地長髮披散著,淡漠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離歌就像一個只是靠坐在床上的人偶。
“你是誰?”離歌淡淡地抬眼,冷冷地注視,秋沒有戴人皮面具,鮮活妖豔的臉與離歌的蒼白冷漠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就像秋是活的,而離歌卻是死的。
“我是誰不重要,快把你下在飄飄身上地毒的解藥給我!”
忽的,離歌神情微動,一抹驚訝從他眼底劃過,他這次是揚起了下巴,認真地朝南宮秋看去,細細打量一番後,他眼中又多了一分驚豔,可是,離歌畢竟是離歌,很快,這些神情都被一個輕鄙的笑代替:“妓女就是妓女,只會四處勾搭男人!”
心中立時因為離歌這句話而憤怒,我差點衝進去狠狠扇他一個耳光。
“噌!”忽然,冷光劃過,黑色的劍尖在離歌修長而完美的脖頸上留下了一道血口,速度之快,無人看清,南宮秋高揚著佩劍,殺氣包裹了他地全身:“你要為你說出地這句話付出代價!”
“地煞!你到底是誰!”離歌並沒在意脖頸的傷口,而是緊盯南宮秋手中那把黑劍。
南宮秋冷冷收回寶劍,傲然俯視離歌:“哼,你沒資格知道!”
似是受到了打擊,離歌黑色地瞳仁猛地收縮了一下,神情再次轉為木然:“是啊,我沒資格,呵……一個身殘的男寵,有什麼知道地煞主人的名諱!哈哈哈……沒想到軒轅逸飛苦苦尋找的愛姬居然在你的手裡!這頂綠帽子戴的真是好!”
終於,我忍無可忍衝進屋子,對著離歌那張傾國傾城的臉,就是狠狠一拳。
拳頭砸在了他右側的臉上,他順勢倒落床內,青絲飛揚間,是他驚訝的眼睛,最後,他那副有點像活人的神情被那片青絲覆蓋。
“舒兒!”南宮秋扣住了我的手,我氣得渾身發抖,南宮秋看了我一會,立刻伸手將離歌從床上提起,青絲垂落,再次露出離歌那張形同紙人的臉,一抹詭異的笑容掛在他帶有血漬的唇邊,那抹笑容讓人毛骨悚然。“解藥!”
“解藥?”離歌垂落眼角,瞟向我,唇角那個詭異的幅度越來越大,“女人果然都是好色的,原來你有如此傾城美郎,難怪連軒轅逸飛這個皇帝都不要了。這就是對你的懲罰!”忽然,離歌俊美的臉露出猙獰之色,他的神態開始扭曲,用極度怨恨的目光盯著我,“心靈不純淨的女人都要用自己的血來洗淨身體的汙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瘋了,離歌徹底瘋了。他是個變態,對於非正常人類,你用人類的語言,根本無法與他溝通。
“住口!”南宮秋怒喝,離歌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我的身體,那深陷仇恨的目光化作咒怨纏繞著我,我不禁後退一步,輕喃:“你把我當作風雪音!”
離歌的笑容陡然收住,訝然地瞪著我:“你怎麼知道我的事!!”
我痛惜地看著離歌,恨他嗎?當然,他給我下毒我還不恨他?我又不是聖人。更可恨的是他將對風雪音的恨嫁接在了我的身上。
“因為我是女人,你就恨我?就因我是軒轅逸飛的女人,你就利用我?呵……是啊,一旦我中毒,軒轅逸飛首先懷疑的便是風雪音,到時你再將毒藥放入風雪音的房內,對了,你行動不便,可是宮裡,誰會是你的內應?”我笑,“啊,是那個玄明玉吧。”立時,離歌神情中劃過一抹恐慌,視線開始渙散地落在某處。
“離歌,你們太自作聰明瞭!你們!”忽然,胸口一陣悶堵,下一刻,血就從我的口中噴出,“噗!咳咳咳!”
“舒兒!”南宮秋立即放開離歌扶住我搖搖欲墜的身體,很累,力氣就像被那口血完全瓦解。
離歌渙散的視線立時匯聚在我吐出的血上,猛然間,他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知道又如何?你就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