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疏影手插入褲袋,再一次取出枚寒鐵飛刀,他淡淡的威脅說:“想吃刀子,我滿足你,但很抱歉,我飛刀玩的不好,不可能一下子命中心臟與大腦,我身上還剩七柄飛刀,試試能不能命中你的要害吧。不過你得做好心理準備,因為它們更有可能扎到你疼卻沒有實質性損害的部位。”
“技術這麼差,還敢玩飛刀。”
破鑼嗓子還沒說完,他的聲音便戛然而止,這全歸功於寧二貨所賜,第三柄寒鐵飛刀命中對方肩膀,第四柄戳破了風衣領子,緊緊地貼著其下巴,充其量割破了一點皮。
“啊!”
破鑼嗓子響亮的痛嚎道:“我叫馬寶丁,性別男,愛好女,今年三十有五,內心陰暗,性格自卑,見不得別人好。”
這番簡單開場白挺簡單的,卻又很形象。與此同時,寧疏影的第五柄寒鐵飛刀飆射,及時變向,扎於對方手放的桌上一厘米位置。
“早說還能少受點罪。”我翻了個白眼,林慕夏把林婉婉喊下來給馬寶丁身上的飛刀取下並處理好傷口,花了半個小時搞完,單純從表面來說,看不出馬寶丁有受過傷的跡象。
我按開了攝像裝置,坐回原位問道:“馬寶丁,你透過威脅的手段,利用浙三披來讓警方發現艾芬的腐爛屍體,究竟安的什麼心?”
馬寶丁欲哭無淚的說:“我是無辜的,沒有惡意,變相的給你們警方提供線索,卻被冤枉了!”
“冤枉?”我擰緊了眉毛。
“以前我是一個老師。”馬寶丁不敢亂動,他唯恐牽痛了傷口,索性側身拿沒受傷的肩膀撐住椅背,“我以前是一個教師,那是好幾年前了。艾芬……和我有關係。”
聽他說話每一分鐘都是煎熬,我忍住離場的衝動道:“有話就說,別說一半藏一半,這是審訊,不是讓你來吊胃口的。如果不解釋清楚,即使你真的有冤屈,我們也不知情,你仍然難辭其咎。”
馬寶丁點頭稱是,他一改方才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積極的配合道:“艾芬,是我教過的一個學生。我卻深深的愛上了她,達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由於我一無所有,心裡極為自卑,直到她畢業,我也沒敢表露出心聲。後來躊躇了好久,我下定決心和艾芬表白,結果晚了一步,那天之前的一天,她和常俊美牽手了。我買了一箱啤酒,站在天南之巔,喝酒是為了有勇氣跳下去死亡,沒想到平時一杯就醉的我,喝了整整一箱也沒迷糊,只好大聲的發洩了三天三夜,斷斷續續的不知道喊了多少次,嗓子就變為如今的模樣,那之後我辭掉了工作,開始了自暴自棄的日子。”
他眼淚閃現,哭訴的道:“我深愛著艾芬,已經脫不了心了,拿積蓄買了專業的裝置,靜靜地跟蹤保護她。甚至冒充陌生人跟她在網上聊天做朋友,她每次回覆哪怕只是一個字時,我都開心的好幾天睡不著覺。最開心的日子就是潛伏在艾芬家小區前,每次她下樓倒完垃圾,我就立刻偽裝成拾荒者,跑到垃圾桶前掏動,驚喜不斷的有。”
雖然是破鑼嗓子,但是他的經歷蠻吸引人的。
我迫不及待的問道:“她仍的垃圾中能有什麼驚喜?千萬別告訴我說是衣物。”
“對!比較珍貴的是衣物,就算她遺棄的,我都當作寶貝一樣,拿回家洗好曬乾熨燙,整齊的疊放好,想她的時候就穿著睡覺。”馬寶丁心曠神怡的道:“胸衣、小內、背心,襪子,我的最愛。最幸福的一次是我撿到了艾芬與常俊美特殊運動所用完的TT,我把裡邊的液體清空,扎住口子便將其放在嘴裡,猶如嚼口香糖般,女神味的。”
“打住,這事有點噁心。”此刻,我有一種三觀盡毀的感覺,沉聲道:“我已經知道了大概情況,你換別的交代。唉,起初還覺得你蠻可憐的,現在不得不提一句,你簡直就是個重度變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