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什麼也說不出口。程志遠走過身邊,我問他,“你知道嗎?”他表情複雜,我看不出是抱歉還是可憐,心生煩躁,對他說“我知道了,你走吧。”我生氣,遷怒所有人,並不給鄭南和鄭浩好臉色,根本不抬頭看人。
我沒有哭,只覺得很生氣,也很累。收拾好準備離開,發現暮色裡站著一個人,我看清楚後抄著掃把就朝他一頓亂打,是張軍,他有一雙遺傳自她媽媽的眼睛。姨媽一家與我同仇敵愾,根本不上前攔阻,鄭浩不知從哪裡跑出來抱住我,我掙脫他,和姨媽一家走了。
我主動給林瀟瀟她們打電話,我說“對不起我心情不好不想見人,你們都別來看我了。”
一個禮拜不到,我便上了去ny的飛機,上機前我把老爸給我辦的所有的匯票信用卡快遞給他。
機場裡,他終於出現,我順手拿了手機就朝他砸過去,狠狠的說“滾,我看見你噁心。”
我最親最崇拜的人背叛我和老媽,我深愛的男人幫著他騙我,溫柔待我的人瞞著我,最愛我的老媽不見了。這座城市,讓我傷透了心,我迫不及待的離開,不願再和他們分享同一絲空氣。
第十六章
或許,我和這個城市八字不合,很多天夜不能寐後,居然一上飛機倒頭就睡著了,中途被人大力的搖醒,是個壯碩的老外大媽,關切地問我“小姐,你還好吧?”從張軍的護士老媽開始,我遷怒所有服務業的大媽級女人,我冷冷的哼了一句“不要擾我睡覺。”閉上眼睛接著睡。
我再次醒來時,外面陽光耀眼,我眨了眨眼睛,不覺口乾舌燥,一看錶,原來已經快到了,竟然睡了十幾個小時,想叫人送水,卻覺得渾身痠痛,像被人打過一般。這次大媽的表情惡劣,我卻覺得比和顏悅色來的好看,對她笑了,say thanks。她一臉的不可思議。
有人說話“你真酷。”我才發現身邊已經有個人瞪我很久,是個水靈漂亮的中國小弟弟,10歲上下,我瞪大眼睛,脫口而出“你一個人?”
他眨巴大大的眼睛,反問“so?”
如此稚嫩的模樣配這樣成熟的腔調,我樂了,這麼些天我頭一次有樂的感覺,我伸手掐他的小臉,嫩嫩的,嘆道難怪林瀟瀟她們喜歡掐我,手感不錯。
自己臉上也著一記,我覺得好笑,摸摸他的頭,他說“不要再摸了,我這一路頭髮都快被摸掉光了。”竟是一臉無可奈何,可愛的我激動不已,湊過去親他臉蛋。他臉紅了,像蘋果一樣,我忍不住又伸手去掐,他居然沒有還手。
吃早餐的時候,他要了牛奶蛋糕,我也想要,大媽大概被我得罪說是最後一份,我看看自己面前乾乾的鬆餅,再看看他香甜的啃著黃燦燦軟綿綿的蛋糕,可憐巴巴的說“蛋糕是橘子味的嗎?”他把咬過的蛋糕遞給我,“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跟你換。”很有禮貌,父母教得相當好,我想起很久以前看過的關於一個小紳士的故事,講的是一個男孩去冰店吃冰淇淋,問waiter冰淇淋的價錢,草莓的比普通的要貴上2塊錢,小男孩想了很久決定要普通的冰淇淋,waiter不屑,待男孩離開waiter過來收拾碗碟,發現桌上放著2塊錢,是給他的tip。我對紳士這種東東並不太感冒,從來覺得眾生平等,沒有等級差別,長久以來我不喜歡鄭浩之流也是因為他們身上帶著很濃的高人一等的官氣。可是,禮貌,作為一種習慣,是讓人尊敬和喜愛的,我發自的內心衝他微笑,從他手裡接過蛋糕毫不猶豫的在他吃過的地方咬下去,對他說“謝謝你,不然我會餓死。”他臉又紅了,粉粉嫩嫩,可愛之極。
他同時說英文和中文,看樣子應該是在美國生活的。我一向沒有打聽別人家境背景的習慣,只問他“你要去哪裡?可要轉機?”他說他也在ny。他告訴我他回b市過寒假,他太爺爺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