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足烏尾隨其後。雖然陳嫻在雍城大學裡面逛遊了一圈,確認沒有人跟蹤方才走出校園。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跟蹤她的根本就不是一個人。當她和陳曦、陳墨一起坐在車內談事的時候,三足烏就停歇在車頂上,將他們之間的談話,給聽了個一清二楚,並且詳盡的彙報給了張文仲。
本來,張文仲念在和陳嫻是同窗的身份,並不打算採取什麼強硬態度,只想要找個機會小小的敲打她一下,讓她能夠知難而退,也就罷了的。可是卻沒有想到,竟是出了這樣的事情。雖然他可以肯定。這次的事情多半是陳墨擅作主張,與陳嫻及陳家是沒有什麼關係的。但是也給他提了個醒,有的時候,太過縱容忍耐,可是會被人給當做懦弱好欺負來對待的。所以,當他連夜趕回了雍城之後,所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來和陳嫻……不對,應該是和陳家挑明攤牌。
回想起之前被陳墨偷襲的事情,張文仲就忍不住搖頭輕嘆,暗暗自責道:“這段時間的寧靜生活,竟是讓我都快要失去了警惕性了。這次的事情,也算是給我提了個醒。以後凡事都得多幾個心眼、留幾分力才行……”
在將這輛銀色的現代伊蘭特給停在了陳嫻、陳曦兩姐弟租住的房屋樓下後,張文仲熄火拔下車鑰匙,大步流星的上了樓。雖然陳嫻從來沒有在他的面前透露過自己的住址,但是他早就讓三足烏將這一切都給查探清楚了。
站在陳嫻、陳曦兩姐弟租住的房屋門前,張文仲抬手在金屬的防盜門上敲了起來。‘咚咚咚’的敲門聲,在這凌晨一兩點的時刻,格外的清晰響亮。敲了大概有三四分鐘之後,房屋內總算是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緊接著亮起了燈,陳嫻那略帶慵懶倦意的聲音響了起來:“三更半夜的,誰在敲門啊?”
“我。”張文仲回答道,言簡意賅。
“你……你是張文仲?!”陳嫻一下子就聽出了張文仲的聲音來,頓時就給驚出了一身冷汗,睡意更是在頃刻間就一掃而光。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她的腦海中突然就浮現出了那條龐家被滅門的新聞來。這讓她感覺到了絲絲的寒意。
“是我。”張文仲說道:“開門吧。”
陳嫻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的讓自己情緒冷靜了下來,隨後方才說道:“張副院長,有什麼事情不能夠明天說嗎?現在都這麼晚了,我也早已經睡下了……”
“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必須得在今天說。”張文仲的態度很堅決。
陳嫻在遲疑了片刻後,最終還是說道:“那好吧,你稍等片刻,我換身衣服就來給你開門。”她這會兒正穿著一套睡衣,的確是不太適合開門見人。
“好,我等你。”張文仲答道。
就在陳嫻準備轉身進臥室換衣服的時候,聽見了動靜的陳曦,也從他的臥室中走了出來,皺著眉頭,小聲的詢問道:“姐,怎麼辦?”
陳嫻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說道:“還能怎麼辦?先讓他進來,聽聽看是什麼事情再說。”
陳曦點了點頭,準備轉身進臥室換下睡衣。不過就在轉身之際,他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來,連忙問道:“哎。他怎麼會知道我們的住處呢,姐,該不會是你透露給他的吧?”
“我從來沒有對人說過住處所在,他也從來沒有詢問過我的住處……”說到這裡,陳嫻倒也是看開了,竟是神色平淡的笑了笑,說道:“只怕他不僅是知曉了我們的住處,同樣也是知曉了我們來雍城的目地……可笑我之前還一直以為,所有的事情都盡在我的掌握之中,卻沒有想到,早就已經被人給看的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陳曦被嚇了一跳,連忙問道:“你說他已經知道了我們的目地?那我們還開門將他給放進屋裡來?這不是引狼入室嗎?”
陳嫻冷笑著說道:“不開門又能怎樣?難不成你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