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仲不由的笑了起來,說道:“你先別忙著謝我,你難道忘記了,我還欠著你二十萬的麼?”
呂梁撓了撓頭,方才是想起這件事情來,尷尬的笑著解釋道:“剛才光顧著擔心孩子的病情,居然是將這件事情給忘記了。那麼,這筆錢就從那二十萬裡面扣除吧。”
在呂梁的引領下,張文仲很快就到了繳費處。等待繳費的人,早已經是在這兒排出了一條長龍。在廢了些時間和精力排隊之後,總算是將小呂林拖欠的那筆治療費用給補齊了,並且還將稍後要做的那幾個檢查專案的錢也給一併繳納了。
在繳納了費用。重新回到小呂林所住的病房之時,在這個病房裡面,除了之前那位小呂林的主治醫師之外,還多了另外一位頭髮花白、長的慈眉善目的女醫生,看她的年齡,應該是有五十來歲了。這會兒,小呂林的主治醫師正站在她的面前,忿忿不平的向她講述著這裡發生的事情:“王主任,小呂林父母的一位朋友,好像是雍城大學校內醫院的一個校醫,就在這兒給小呂林按觸了那麼幾下,就一口咬定是我們誤診了,非說小呂林患的是髓內腫瘤而不是脊髓炎……”
被稱作王主任的這位女醫生,正是和亭縣人民醫院兒科的主任王梅康。在聽了小呂林主治醫師的這番話後,她並沒有出現忿忿然的表情,依然是表現的很平靜,問道:“喔?他說小呂林患的是髓內腫瘤?他可有說過診斷為髓內腫瘤的依據嗎?”
“他什麼理由、依據都沒說,只是讓我們給小呂林再做一次CT脊腔造影、核磁共振和脊髓造影的檢查。這會兒,他和小呂林的父親去繳費了。”小呂林的主治醫師冷哼了一聲,繼續說道:“依我看呀,這個傢伙多半就是瞎蒙的。畢竟。小呂林患的脊髓炎,可是由王主任你和咱們兒科另外的幾位主任以及神經科的那些個專家們一起會診得出來的結論。他只不過是一個校內醫院的校醫而已,說不定連髓內腫瘤和脊髓炎都只是在書上見過呢……”
看得出來,小呂林的主治醫師對張文仲說他們誤診一事怨念頗深,直到此刻仍舊是耿耿於懷。
王梅康卻是搖頭說道:“其實話也不能夠這樣說,或許這個人真是對小呂林的病有什麼獨到的見解呢?說實話,我現在也有些懷疑,小呂林脊髓炎的診斷結論,是不是誤診了。畢竟,我們以脊髓炎的治療方法治了他這麼久,非但沒有收到應有的療效,反而還讓他的病情越發加重了……”
小呂林的主治醫師聞言不由的一愣,臉上盡是難以置信的表情,說道:“誤診?這……這怎麼可能呢?”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是瞧見了回到病房的張文仲和呂梁,趕緊是抬手一指,對王梅康說道:“王主任,你瞧,就是這個傢伙說我們誤診的。”
王梅康轉過身,目光落在了張文仲的身上。和小呂林的主治醫師沒有認出張文仲不同,她依稀覺得這個走進病房的年輕人有些眼熟。在略作思索和辨認之後,她驚訝的說道:“你……你是張文仲張教授吧?”
張文仲點頭答道:“沒錯,我就是張文仲。”
“王主任,你認識這傢伙?”小呂林的主治醫師驚疑的問道。“張教授?哪個張教授?”
“還能是哪個張教授?”王梅康笑了起來,說道:“他就是雍城大學醫學院的教授,雍城大學校內醫院的副院長,新晉成立的那個醫學基金會的創始人張文仲呀。前段時間雍城大學爆發鼠疫,就是他率領著眾人成功抗擊,方才是一例死亡都沒有出現的啊。”
“啊?他是張……張文仲?!”聽到王梅康的這番話。小呂林的主治醫師很是震驚,在仔細的盯著張文仲的臉看了一番之後,他終於是認出了張文仲來,震驚的說道:“沒錯,是他,果然是他……”
他也曾聽說過張文仲的種種傳聞,雖然不盡全信,但是也知道張文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