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如此表達你的激動吧。”
“夫人,你這樣我們還怎麼打牌?”後弦立刻檢查自己的衣服,看是否被我噴到。
淳于珊珊瞅著滿桌子的水光:“哎呀呀,看來夫人是有意叫我們休息休息。”
“對,對不起。”我擦嘴,走火了。。。
“呵呵……哈哈哈……”淳于珊珊撐在桌邊大笑起來,異常好聽的嗓音笑如輕歌。
緊接著,大家又都笑了,就如上午一樣,這裡沒有一個人會把此事當真。
就在這時,從艙外傳來一陣“岑岑”的琴聲,琴聲剛勁有力,如同金戈鐵馬。
“是師傅。”蒙唏雨臉上溢位了自豪,“走,聽師傅彈琴去。”
大家都覺得蒙唏雨的提議很好。
夜色明媚,星月交輝,天地之間,宛如只有我們幾人。
隱隱的,在那琴聲之中,還傳出了刀劍碰撞之聲。
四人走到船尾之時。首先看見的是兩個舞劍地身影。
同樣白色的人影,劍光迷離,長髮飄揚,衣袂飛舞。他們的身形與琴聲相容,他們的劍影與他們的身形。相容。
起跳。飛躍,轉身。出劍,這是一支男人地舞蹈。是一場劍術地比拼。他們在月下,展現著屬於男人的,一種高手孤寂之美。
“這麼看,君真人還是挺有男人味地。”蒙唏雨小聲評價。我撇開臉,就讓君臨鶴去發洩吧。他也是少逢對手。
絢麗的夜幕之下,是三名同樣身著白衣地男子,猶如一幅唯美的夜中黑白水墨畫卷。
軒轅掣的白,帶著華貴,白色的衣衫上繡有淡淡的金紋。
白歐倫地白,帶著落魄滄桑,泛著舊黃的白用一根藏青的絲絛隨意繫著,衣領鬆散,衣襬還被塞入腰間。遠看如同披麻戴孝。
君臨鶴的白。一如平日的出塵,潔白的袍衫上是同樣白色的暗紋。那是布料自帶的花紋,在月光下,會泛出朦朧的,月牙色地暗光。
沉浸在琴聲中地軒轅掣,雙眸緊閉,眉心微皺,似是看到了戰士的拼殺,飛濺地血液,瀰漫的硝煙下,是一具具亡魂。這個世界,這個王朝,到底,有多少,多少人在為維護和平,而犧牲?
彷彿前塵往事,都盡數浮現在他的眼前,他的父親,他的家族,他的部下,他們,都成了陰謀的陪葬品,政權,王權,最後不過是痛苦和鮮血的煉獄。
軒轅掣啊軒轅掣,一切都已經過去,你又在為誰悲哀和心痛?
“拼!”劍與劍的碰撞,在夜幕下擊出了絢爛的火花。
白歐倫唇角依然帶笑,君臨鶴仍舊面無表情。
名和利,什麼東西!
白歐倫那抹嘲笑,是自嘲?還是嘲笑世人?
為了名,為了利,而沉重生活,我們身上的包袱,是自願背上,豈能怨天?到最後,我們所有人,都是在自虐。
白歐倫嘲地好,笑地好!
“岑!”軒轅掣雙手忽的按住琴絃,琴聲在一聲嘯鳴中,戛然而止,劍影劃破夜空,白歐倫和君臨鶴身形停落。
時間被定格,只有三人的青絲和白色的衣衫在夜風中,輕輕飄揚。
餘音圍繞在上空久久不去。軒轅掣緩緩鬆開琴絃,睜開了眼睛,清明的黑眸中,一分複雜的痛正在慢慢消散,從容淡定的笑容再次浮現在他的唇角,他長長地撥出一口氣,那口如同嘆息的呼吸,飄入空氣,溶入那片淡然的月色中。
君臨鶴清劍入鞘,轉身,遙望遠方,一旁的白歐倫將劍隨意地插入甲板,懶散地靠在了護欄上,仰望星辰。
“岑”淡淡的琴聲再次而起,此時卻已經是高山流水,一切,從剛才的動,轉為現在的靜。
三名男子,都靜了下來,他們靜靜地彈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