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有過的雄才之主,三百餘年的勵精圖治和隱忍,才有八年前的馬踏北冰原的雄舉。
“那你今後如何打算了?”那昊陽兄過了半響後問道。
“本來是打算在這裡好好靜養的,現在嘛····我也不知道了!”薛寬濟道。
“看來是我打攪了你,不過像你這樣的人如何能就此甘於平靜,如今北境局勢未穩,我等你。”那昊陽兄說完轉身離去,彷彿已經與薛寬濟約好了似得,出了修煉室,帶上明月徑直朝遠處而去。
他來時風風火火,走時也是乾脆利落,薛寬濟看著他的背影,臉上露出微笑來。
而對於小云海來說,這是他與明月的第一次見面,兩人甚至沒有說話,但在小云海的心中不知不覺已經烙印下這個突然到來又忽然離去的小女孩的身影。
幾乎同時,在雲麓山之下的雲家議事大殿裡,雲家大長老接過飛信,看完後淡淡的道:“那人走了。”
坐在兩側的幾名長老原本繃緊的身體這才鬆弛下來,其中一人道:“沒想到薛先生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文武狀元薛寬濟,他隱姓埋名到我們雲家是為何,大長老,你看要不要····”
“不用了,不管他有何目的,既然他不願以真名示人,那我們也不要主動說破,只派人暗中關注就可以了。”雲家大長老道。
“現在他的身份已經明瞭,或許會自行離去的。”另一名雲家長老道。
“不會的,薛寬濟為人正直,最是守信,他既然和我們雲家簽訂了六年協議,那麼應該會恪守約定,在沒有到期前是不會離去的。”雲家大長老道。
果然,薛寬濟沒有離去,只是獨自拜訪了雲家大長老,誰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事後一切照舊,他還是擔任著雲家文修政功課的老師,但是雲家在雲麓山的執事對其態度變得更加恭敬了,這種變化,小云海看在了眼裡,對於這位薛老師愈發好奇起來。
時間過得飛快,一晃一個月過去了。對於雲家子弟不大感興趣的文修政功課小云海卻格外認真聽講,偶爾還會向薛寬濟提出一些自己的想法。雖然他的那些看法在薛寬濟眼中很是幼稚,但對於這名雲家子弟,他卻也特別留意起來。
一日薛寬濟問小云海道:“帝國創立史我已經講完,對於大帝赫赫戰功,說說你的看法吧!”
這是個可深可淺的問題,青雲大帝戰功赫赫,自然標榜青史,作為不到十歲的孩子,面對帝君赫赫戰功,只要說出敬仰之意即可。小云海卻是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沉思良久才小心道:“歷史是勝利者書寫的,我想,在那場曠日持久的戰爭年月,應該有著數之不盡的英豪,他們有勝利者,在歷史中留下英明,讓後世之人敬仰崇拜以及效仿。也有失敗者,但並不代表他們不夠勇敢,堅毅甚至睿智。只是時運不在他們那一邊,或者說他們沒有應時而生,只能在帝國創立史中成為大帝偉大豐碑的基石······”
聽著小云海鄭重的侃侃而談,或許他的詞彙還很稚嫩,但第一句‘歷史是勝利者書寫的’就足以讓薛寬濟為之動容。
在勝利者書寫的歷史中,陰謀會被掩蓋,詭計會變成良謀,血腥會成為無畏、忠勇····因為這是勝利者書寫的歷史,它只會維護當權者的高大形象。
薛寬濟沒有對小云海的回答做出評論,只是點了點頭,取出一本表面有些發黃,一指厚的古書遞給他道:“好好看看,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可以隨時問我。”說完也不理會小云海驚訝的表情,離開了修煉室。
小云海愣了愣,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