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他麼,老子不僅要罵他,還要殺了他!找死的東西,師大人問他話也不肯說,嘴巴硬得像茅坑裡的石頭一樣!”常惠抬手要將酒壺打翻,被師中攔下。
師中淡淡地打量著面色慘白的電線杆,道:“被我們發現是你的不幸,你原本註定逃不過一死,但我現在給你個活命的機會,能不能把握就看你自己的了。”
電線杆眼前一亮,感激涕零地重重點頭:“多謝師大人不殺之恩!”
“你先別高興地太早,我只是說給你個機會,又沒保證一定不殺你。”師中警惕地打量著周遭,迅速說道,“你為須其格跑趟匈奴,兩天一夜不眠不休就是你為了酒裡的東西吧!你老實說,酒裡下的是什麼藥,要給誰喝,當然你也可以不說,我們直接殺了你也省去不少麻煩!”
“你,你,你怎麼知道我去匈奴拿回來的是這東西?我只不過個頭大點被你發現了,但你不可能看見我懷裡藏的什麼啊!”
“你拎著這瓶酒出現就已經說明問題了,我還用得著想麼!你是須其格最信任的侍從,她安排你倒酒肯定不簡單,你不用再跟我們兜圈子了,告訴我實情,我放你一條生路!”
電線杆想了想:“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騙我,萬一我說了,你還是把我殺了,難不成我要找閻王爺告狀嗎!”
“看來你等不及去見閻王爺了啊,好,有骨氣,不枉費須其格對你的信任!”師中冷冷地丟下這句話轉身就走,常惠眼露寒光拔出長劍。
“我說,我說……”電線杆看見常惠就害怕,什麼也顧不上了,“師大人,我要是說了,你得想法子給我善後啊……我不想死,我只是個下人,主子吩咐做什麼就得做,我沒想過要害誰啊……告訴你可以,但這事要是被發現了,左夫人,左夫人不會放過我的……”
“嗯!”師中應了聲算是保證。
電線杆嚥了口唾沫,愁眉苦臉地抱緊了酒壺:“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左夫人讓我去拿什麼東西,只知道那個匈奴神醫人稱‘毒蠍子’,這酒是要呈給左賢王的。師大人,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你可不能出爾反爾呀,你得幫我應付過去,千萬不能讓左夫人起疑啊!”
“左賢王?”常惠訝異地反問了聲,“須其格那娘兒們為啥要下毒害他呢?”
師中一時也想不清緣由,看到不遠處的翁歸靡和烏布吉,推了下電線杆:“進去吧,你照常行動,就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
電線杆難以置信地問:“你要我把這壺酒倒給左賢王喝?”
“是,該怎麼做還怎麼做,這樣須其格就不會懷疑你!”
“那左賢王呢?你不是要救他的嗎?”
“呵,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自有打算!”
軍須靡眼看翁歸靡乖乖跟著烏布吉長老來了,高興地差點兒沒笑出聲,走過去親自相迎。
“左賢王啊,你總算來了,本王還以為你不肯來呢!”軍須靡親自相迎,翁歸靡連忙小跑向前謝恩,“臣弟惶恐,大王相邀受寵若驚哪!”
“哎,咱們兄弟倆還用得著這麼客套嗎,來,先喝一杯,過去的事就別再提了!”軍須靡示意大家都倒滿酒,“一起喝,一起喝啊,這是解憂公主親自釀的葡萄酒,哈哈,葡萄酒本王還是第一次聽說呢,對了,公主這葡萄酒是怎麼釀的?”
劉燁笑答:“臣妾讓人將新鮮的葡萄碾碎,放在陶器中自然發酵,然後用膠泥封口埋於地窖,現在是夏天,一個月就可以拿出來喝了。”
“好,好,這酒聞著就香,今晚咱們要多喝點啊!”軍須靡舉杯一飲而盡,連聲誇好。
電線杆顫巍巍地給翁歸靡倒酒,飄忽不定的眼神遊離於須其格和師中之間。師中垂首撫琴,像是壓根就沒留意到翁歸靡。
翁歸靡舉起酒杯,迎